「我以為我們之間只有虛情假意。」
6玖年不願再多說什麼,徑直吻上了面前人說著冷酷話的唇。
恍惚間他想,如果當初在宴會上,他選擇以同樣的方式堵上面前這張討厭的嘴,只憑呼吸與呼吸的對碰,他們是否能感受到彼此契合的靈魂?
虛假情誼下是誰的口是心非、誰的小心試探?是誰掩飾好了的一片真心,誰勇敢自我接納的那一步?
躺在床上,他們彼此注視雙眼。
成簫輕聲道。
「我只差最後一步。只差一個導火索。」
6玖年的眼神不曾迴避。
「那你就來利用我。」
我來做你最後的一步。
我來做消解你恨意的鑰匙。
讓從此往後你回憶起歲月的最最不堪,想起的永遠只有今夜包含愛意的,注視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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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8章餌
6玖年話是這麼說了,但成簫卻沒立刻答應。
那天晚上成簫只是沖6玖年笑了笑,碰了他的臉頰,拉上燈就閉眼睡了過去。
6玖年沒放棄自己的提議。
第二天他在飯桌上跟成簫提起,可後者依舊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6玖年當即就不樂意了,一拍桌子就要跟人講道理。
「不慌,玖年。這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成簫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半寬慰半解釋。
「成弘景已經進了私人療養院,我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但我知道成灝和成彥都等著他早點下台,他的身體狀況只會越來越差,不會變好。端氣是遲早的事,懂得都懂。」
「現在成氏內部亂的很,成弘景想要垂簾聽政,卻被兩個兒子架空起來半監禁在了療養院,手難伸到公司去。他原本安排的那個傀儡見狀也大了膽子不想當傀儡了,暗中拉攏自己的勢力。」
「我手裡有關成家的料一點點往外放,成灝成彥一邊互相打架,一邊又得迫不得已得時不時聯合著壓制有異心的傀儡,對外還要忙著補成弘景沒來得及補完的簍子,以及我給他們捅出的簍子。」
成簫起身,抓過6玖年的碗,給他盛著湯,緩聲道:「把柄在我手上,但成灝成彥都很謹慎,我找不到能讓成家立刻垮台的破綻點。但即便如此,溫水煮青蛙也夠他們受的了,死在鍋里也是遲早的事。」
6玖年看著成簫,想再爭辯些什麼,但又似乎從成簫的話里找不到什麼邏輯漏洞。
他最終只道:「你知道的,哪怕你真的拿我當誘餌引蛇出洞,我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