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著臉,「哐哐」幾步路走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大門。
「我他媽拿回來了,你一晚上一個屁都別給我崩一下!」
成簫攤開兩手,又做了個嘴拉拉鏈的手勢。
6玖年嘆了口氣,扭頭邁出門去。
「等等。」屋內的人叫住了他。
「又怎麼了?」他沒好氣扭頭道。
只見成簫走下床來,手裡拿著他箱底壓著的大厚羽絨服。
「還是病號呢,別穿這麼少。」他甩開衣服,拉著6玖年的手穿了進去,「快點兒回來。」
埋在厚厚的羽絨服里,6玖年的火氣消下去了不少。
說實話,成簫把他照顧的挺好的,他有時候都有點驚訝成簫這樣的少爺,竟然也挺會伺候病人。
他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小觸動……
「快點兒回來,我等著我的手機呢,無聊死了。」
放屁,還是傻逼。
片場東西已經收了七七八八,只剩零星幾張桌椅,和導演的棚子呆在原地。
6玖年在場地里轉了好一會兒,才從不起眼的箱子上頭找到成簫放著的昂貴的大衣。
6玖年看著上頭的灰塵,仿佛都能看到成簫拿到衣服後罵娘的表情。
他站在原地又拍又打,看著差不多了,才抱著衣服慢悠悠往房間走。
出了走廊電梯門,他順著記憶往房間的方向走,還沒走到門口,便聽見有高跟鞋觸地的聲音傳來。
他皺了皺眉,加快了步伐。
而當他邁過轉角,抬頭向門的方向看時,祁芹正舉著手,打算叩響門鈴。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6玖年冷不丁出聲道。
祁芹驚呼一聲,肩膀一抖,扭頭看向6玖年。
「是……玖年啊,嚇我一跳。」祁芹鬆了口氣道。
她笑著說的,6玖年卻沒什麼打算笑著回。
他白天應付工作賠笑臉夠多了,晚上好不容易休息還要端著,他哪怕再熟練也嫌累。
「找我?」他明知故問道。
「不是,」祁芹搖搖頭,掛了縷髮絲在耳後,「我找成簫。」
6玖年聞言抬眼:「現在呢?見著我以後,還有事找他麼?」
祁芹沒說話,卻靜靜上下打量了他片刻,而後笑著道:「沒有了。」
「行,那我進去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他繞過祁芹便要刷卡進門。
「我沒事找他了,但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