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齊越森忽然出聲,眼睛滿是疲憊的血色,「你們……早就知道了,對吧。」
季長青沒說話。
「好一個請君入甕。」齊越森聲音沙啞,一字一頓念道:「沆瀣一氣,順水推舟……」
「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季長青這話仿佛證實了他的猜測,齊越森發白的嘴唇開始顫抖:「讓我侄子來,也是你們刻意安排的,對嗎?」
「……」
齊越森頹然的笑了一聲:「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把我逼上絕路?就是想利用我,給韓山一個減刑的理由?」
季長青面上平靜,大腦快轉動分析著這些話的含義。
知道了……什麼?
媽的,你倒是說說我們應該知道什麼啊!
齊越森大概是誤會什麼事情,卻因為心裡有鬼自亂了陣腳……
「管教,監獄收了韓山多少好處,你們這樣包庇他?」
一旁的獄警可聽不得被冤枉:「你他媽再胡說八道信不信……」
季長青抬手制止了獄警發飆,語氣平靜:「齊越森,在別人身上找問題不如多反省自己,行了,今天的審訊就到這吧,都累了,先回去休息。」
警務:「……啊?」
季長青揚揚下巴,示意獄警鎖門走人,讓齊越森自己在這待著就行。
「季長青!」齊越森忽然掙扎著想站起來,「你什麼意思!監獄想徇私枉法……沒門!我不會認的!你們沒有證據,不能血口噴人!我要起訴,我要起訴監獄,我要見律師……」
門鎖聲落下,季長青一邊往另外的審訊室走,一邊聽著齊越森混亂的呼喊,心裡的疑團漸漸有了點形狀。
拔出蘿蔔帶出泥,這他媽裡面還有別的事!
盧光宇的審訊間隔了兩間屋子,大概是態度良好,他被允許坐在凳子上,正失神的望著天花板上的燈發呆。
聽到有人進來,他緩緩收回視線,見到是季長青眼睛立時有了光:「管教!組長怎麼樣了?他醒了嗎?」
季長青挑挑眉沒說話,坐到對面。
「馳遠和你的口供有出入。」他語氣冷冰冰,不怒自威。
盧光宇愣了一下。
「他說,你們事先知情。」季長青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