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給你多帶了些吃的,好好補補。」
「好。」
「對了,你別讓人給我送沙棘果了。」韓溪笑起來,「我自己不會買嗎?一星期一箱,誰吃的過來。」
韓山愣了愣:「誰送的?」
「不是你讓人送的嗎?還有花。」
「……」韓山轉頭看了眼正在檢查家屬帶進來的東西的季長青:「那,他說什麼了嗎?」
「我都沒見著人,快遞員說是我弟弟托人帶給我的。」韓溪一臉狐疑,「我還以為我弟交到靠的住的朋友了,讓人替你照顧下你姐呢……」
「不是我。」韓山有點犯愁,會見有監督的獄警盯著,他不能說太多,於是轉移話題:「冉冉好嗎?」
「還行。」韓溪敷衍帶過,「你呢,那個和你很有緣分的獄友,他怎麼樣?」
「……」韓山面色僵了一下:「挺好的。」
結束會見,季長青帶二監室的犯人們回監區樓。
眾人解散,有大方點的,會把家人帶來的東西給沒有會見的犯人們分一點,但多數還是珍而重之放回監室小柜子里,留著慢慢吃。
韓山見馳遠不在院子裡,於是把一份牛皮紙包的玫瑰糕塞給季長青:「我先上去了,管教。」
季長青裝模作樣的推拒了半下:「你留著唄……」
「不用。」韓山想了想,小聲說,「管教,你給韓溪的東西,還是讓她知道是誰送的比較好。」
「哦。」季長青尷尬地輕咳一聲,「我……這不還沒來得及……」
「時間不短了。」韓山說。
「……」季長青沉吟片刻,自嘲的笑笑,「我只是覺得,她前夫那麼厲害個人物……」
韓山未置可否,韓溪的婚姻別人很難說清,但韓山知道韓溪不是看重身家的人。
「哎,我不是跟死人比啊,我只是怕……這落差有點大。」
得,還是在跟死人比。
「試試吧,不接受你也好及時止損。」韓山話說的直白,卻叫季長青心莫名堵了起來……
「我上去了。」
「……去吧。」
盧光宇聽到樓下隊伍回來,站起身:「回屋嗎?」
「幹嘛,緊張?」馳遠失笑。
盧光宇舔了舔嘴唇:「是興奮。迫不及待想見見他。」
「操,變態。」
齊越森今天也有會見,據說是同村的一侄子,非直系親屬申請了好久才批准的。
馳遠放下筆,將畫的滿滿當當的一張紙揉成團遞給他:「這個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