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霍原离开长安,已经走了一月有余,到了二月,路边也早早是鸟语花香。
路程已经走了一半,二人走走停停,霍原对黄石公也不再只是恭恭敬敬。
一处客栈。
“师父”霍原笑嘻嘻的道。
“怎么了”
“自长安城中,您教过我的那一课之后,课程也没有进度了”霍原不禁撇了撇嘴。
黄石公略显思索:“可是我也没见你长歪啊”黄石公语罢还弹了霍原一指。
霍原摸了摸头,装作很痛:“怕是过不久就要长歪啦!”
黄石公笑呵呵的看着霍原:“好了,时机到了为师会教你的。”
霍原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又给黄石公捶起背来,还时不时跟黄石公讲个笑话,逗的他合不拢嘴。
自从霍原出了长安城,黄石公就对霍原的学业减了半,上午用过早膳后需要学习,午膳过后便不须,看的书都是黄石公一把手推荐的,看完了一本,黄石公还会准备结业考试。
客栈的另一处屋子,气氛就比这处紧张多了。
“哥,明天他二人就要走了”东亭面显担忧。
“再不动手,主人那边不好交代”弘殷淡淡道。
东亭叹了口气。
“明天他们走的路上,出了这客栈,会进入一个峡谷,就让我们的人在那动手吧”
“好”
次日,峡谷。
霍原与黄石公正在马车里小憩,忽然外面便响起了厮杀的声音,霍原急忙起身,撩开帘子看向车外。
“师父,外面有强盗”
“不必惊慌,看看形势再说”
霍原稳了稳心神,静静的坐着。
不久,外面的声音停了下来。
“咱家是这附近寨子里的,本就是做的这等糙活,不成想惊了车里的贵人”
“无妨,看着侠士也是着礼的,我等必礼待三分,我这人直的很,莫不把什么话都痛快说了好!”黄石公面色平静,霍原心下佩服。
“哈哈,想着车中的还是个痛快的,留下钱财,其它的自是全留给您”
黄石公说着就把钱财全从车窗中扔了出去,车外只听见捡钱的声音。
“扰了贵人,抱歉”
语罢,外边便安静起来,霍原下了车,一一仔细检查了几个侍卫和车夫,都只是受了些轻伤,有些昏迷。
“像是故意的”
“师父”
“只拿钱财,不收人命,不像是强盗的行头,而且也好似绝了我们所有的后路”
霍原心下紧张,但想起师父临危不惧的模样,又安下心来。
“需去信长安”
语罢,黄石公便拿起怀中的一节短笛吹了一声,一只白鸽便徐徐飞来,黄石公拿着笔墨写了几行字,便绑在白鸽的腿上,拍了拍它的脑袋,白鸽便又徐徐的飞走。
霍原收起笔墨。
“阿原,做任何事记得给自己留一手”
“今日之事是绝了我们的后路,应是怕我们去信长安”
“去长安?那是怕我们给承旨去信”
“怕承旨的人多了去了,眼下不好猜测,只能交给他去查”
霍原皱了皱眉,之后便将侍卫和车夫安顿好,只是这峡谷里空空如也,只有带的干粮和水,已经给他们上了药,可是钱财都给了出去,这干粮也只能撑一周,他们眼下是被困在了这里……
“师父”
“别怕,相信你师兄”
霍原搂了搂被子,他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说不害怕是假的,可他却不肯露出表面,是个要强的人。
自从侍卫和车夫受了伤,霍原便不再在马车里休息,而是和他们一起在帐篷里休息,想着能照顾着他们些,钱财虽然被抢走了,但是一些应急的药还是有的,三五日侍卫和车夫便恢复了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