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待妾这样好,妾无以为报。”贺岫绾躺在贺凌尧的怀里,抬头看着他。
贺凌尧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你已经把最好的给朕了。”
在皇后的授意下,敬事房上了赫连茗霜的绿头牌,第二天晚上皇上果真翻了她的牌子。那日凤鸾春恩车接走赫连茗霜以后,后宫也再也没有贵妃被罚的传言了。
翌日在坤宁宫请安,赫连茗霜拖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其他后妃都在坤宁宫喝着茶等她,见兰蓉绒的意思,赫连茗霜不到,这早会是不会散了。
“皇后娘娘恕罪,妾昨日侍奉皇上,今日起的有些晚了。”赫连茗霜姗姗来迟,打扮的光鲜艳丽,整个人精神饱满。
“无碍,坐吧。”兰蓉绒坐在位上笑意盈盈。“本宫怎么会怪罪于你,常言道多子多福,本宫现在最盼望的就是多有些好事。”
“妾等不如贤妃妹妹运气好。”
“本宫明白,子嗣上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她跟赫连茗霜说完话,眼睛就看向了和沈芙筠。
“淑妃与德妃也是,你们二人与皇上情好,若你们二人生下皇子,太后与皇上都必定欣喜。”
“妾以为,妾们的孩子都是锦上添花。若是中宫诞下嫡子,皇上与太后才是真的高兴,前朝众位大臣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大辛的江山才能真的稳固啊!”
沈芙筠见她自己压力,便知晓她的意思,她对贺岫绾得皇上宠爱虽是面上不显,但心里定然也是希望后宫有人能够分一杯羹。
可惜她沈芙筠自幼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压力。你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若是无所出,往小了说是皇上没有嫡子,往大了说可就是动摇国本。
兰蓉绒的笑容霎时间僵住在了脸上,母亲前几日传的家书就旁敲侧击的问她与皇上感情如何,用不用寻访名医给她调理身体。
云玲羡虽然有些不满兰蓉绒刚刚的话,但也不想场子冷下来,更想早点离开坤宁宫,回去做自己的事。
“娘娘不必担心,等开春选秀,新人入宫,后宫花团锦簇,百花齐放,还怕皇上膝下不丰吗?”
“淑妃说的是。”兰蓉绒点了点头,“若是大家没什么事,本宫也就不留各位妹妹了。”
“妾等告退。”
“你说你,何必呢,刚刚皇后也没多大恶意。”
坤宁宫外,云玲羡和沈芙筠并肩走着。
“要生孩子她自己生去,我只是看不过她惺惺作态,又不真的希望咱们俩生育皇子。”沈芙筠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你避子汤应该没停过吧?”
听了她的话,云玲羡吓出一身冷汗,慌忙捂住她的嘴。见身旁除了两宫宫人没有别人,才放开手。
“你怎么知道?”云玲羡压低声音问他。
“唉,你放心,我肯定没在你身边安插人。”
这话云玲羡是信的,她每次喝完药都药渣子都是沐心亲自处理的,这事做的隐秘,整个后宫除了瞒不住贺凌尧,应该没有人能知道。这宫里的事,谁说了哪一句话,贺凌尧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他既然没干预,那就是默许。
“我还不了解你,我想你跟我一样,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更不愿意宫里留一个有云家血脉的孩子。”
沈芙筠和云玲羡这样的身世生下的孩子,太容易遭人忌惮了。不止会遭到未来太子的忌惮,更怕是遭到皇上的忌惮。
若自己儿子是个平庸的也好,否则一旦卷入政治斗争,只怕云家作为外戚不会有好下场。她宫里人都盼她有个孩子,能够在后宫站稳脚跟,可她却怕这个孩子成为云家的催命符。
何况有贺岫绾在,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你也在喝避子汤?”云玲羡问她。
沈芙筠摇摇头,“我从小喝的苦药汤子够多了,我才不给自己罪受。”
“那你……?”
“我拒绝侍寝。”
其实沈芙筠很喜欢小孩子,恒亲王府孩子多,许多弟弟妹妹都是她亲眼看着长起来的。她也希望以后在后宫有一个孩子能够陪着她。虽然他也出身世家大族,可还有她母亲淑安大长公主在,只要自己的孩子安安分分,未来太子定不会为难自己的孩子。
可她也不愿意让贺岫绾伤心,只想等着她生下几个孩子,她们三人一起将他们抚养长大,等皇帝百年以后前朝能有个给她们说话的人就成。
云玲羡听了她的话,皱着眉想着自己第一次侍寝。贺凌尧来到她宫里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觉得尴尬极了。两个人就顺其自然的生了第一次,一言不,没有半点男女之事的欢愉,整个屋里弥漫的全是尴尬。
结束后,贺凌尧便说自己政务繁忙,没在昭月宫留宿,这她才松了口气。第二天流水般的赏赐就到了昭月宫,知道她喜欢吹箫,连前朝吴后的白釉瓷箫都给她送来了。云玲羡怎么想怎么别扭,不懂他的意思。但是以她的性格,让她跟沈芙筠一样拒绝侍寝,背过贺凌尧就睡觉,也是不可能生的。
“好了,别想这些了。咱们只等岑玉的孩子生下来,咱们两个做母妃的,好好疼他,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沈芙筠以为她还想着刚刚兰蓉绒说的话,便出言劝她。
“嗯。”云玲羡点点头,“你不是要打叶子牌吗,叫上潇娥和蕴之,咱们去锦华宫打叶子牌吧。”
“成,左右时间还早。我回宫换身衣服,你让宫人去知会岑玉一声,咱们到她宫里打叶子牌。”
“好。”
贺容湘和贺容涵到锦华宫的时候,她们三人都在桌子边坐好了。
“快快,人齐了,开始吧。”贺岫绾月份越来越大了,马上八个月了,在自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快憋坏了。
“这么急?钱备足没?”沈芙筠边抓牌边问她。
“你有本事就只管赢,阎王爷还能欠小鬼儿钱不成?”
“呦,那借贤妃娘娘吉言了。”
贺容涵在一边坐着,也不管她们,只看自己的书。她们从小就这样,隔一段时间就要聚在一块,然后各干各的,一点也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