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跑步的一百多人顿时打了鸡血一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谁跑完二十圈谁就自己停,偷工减料的,一律滚出训练营。”
也许,这一百多人有大半部分都是来这混吃混喝的,但此时,他们的心中,一种叫“胜负欲”的东西被激了。
夜语染点点头,转身投入雨幕中,转眼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而在她走后不久,一个不起眼的身影就溜了出去,远远叫了夜语染停住。
二人对视后,迅地分开了。
夜语染心下清楚,这就是那个用来和皇上传递信号的奸细。
石虎拿着手中的油纸伞,有些无所适从,不过还是听夜语染话登上了高台。
浑身不自在。
就感觉,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一般,石虎也由衷佩服起来,刚刚顶着雨,却把伞留给自己的女孩,站在高台上,淡定自若的样子,非同常人。
当夜语染顶着披风回到凌王府的时候,外衣已经有些湿透,雨还没有小的意思。
站在台阶上看了看这场雨,一股阴寒之气袭来,夜语染不禁打了个寒颤,估计是最后一场雨了吧。
“在这傻站着干什么呢?”大概与这天气之冷相媲美的声音响起。
夜语染一回头,就看到了脸色阴沉的景轻凌,立马正色说道:“我这回在训练营做的事情就是杀鸡儆猴,不然我在皇上眼里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适当地表现一些我的态度,你不要太在意。”
景轻凌垂眸看了看一脸正色的夜语染,挑了挑眉:“说完了?”
夜语染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下一秒就听到景轻凌略显无奈的声音:“说完了就过来,本王给你换药。”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跟着他走进寝房的夜语染有些后知后觉,他刚才听自己说话了吗?
“你这伤口,怎么变得这么浅?”饶是见多识广的景轻凌看着夜语染臂上的创口,竟然缩小了一大半,原本深可见骨的创口也变浅了许多,这让整个伤看起来更像是一道轻微的划痕。
夜语染仔细观察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说道:“从小时候起就这样,可能是自愈功能比较强?”
景轻凌斜眼看了看夜语染,见她不像是在撒谎,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认真仔细地替她包扎好了伤口。
很少有人伤能好得这么快吧,难道真是体质的原因?
“这次的事情你做得不错,按照你的计划来吧,注意分寸。”太过了,皇上那个老东西又该起疑心了。
希望这个小小的警告能让以后的日子平静一段时间。
夜语染拉下衣袖,扯下淋湿的外衣,披上了那件里子还干燥的披风,起身便要离开:“我会的,不过训练营确实乱,我想稍微整顿一下。”
至少筛下去一些混混,让真正想进景家将的人能好好训练。
景轻凌冷笑一声:“越乱,越能让某些人露出马脚。”
混乱的气氛,最容易去打听情报,拉拢关系,也最能看出来谁有异心。
夜语染闻言,邪邪地笑了起来:“那就更应该好好训练他们了。”毕竟,这个卧底要尽力留到最后,不是吗?
景轻凌抬眸,恰好对上了双盛满不怀好意的眸子,一种不安的预感自心底升起,他似乎能预见到训练营的一百多号人将经历怎样的血雨腥风了。。。。。。
夜语染走后,石虎很快也从训练营赶了回来。
二十圈,这么快跑完,这一百来号人还是人吗?
景轻凌闻声,从繁多的公务中抬头,石虎立马眼尖地回答:“那个奸细没有动作。”
没错,皇上安排进训练营的人虽然隐藏得很深,可还是被他们看了出来,并装作不知道,让他继续待在这里。
想必这次夜语染的动作也会被报告给皇上,有时候,不露出一些锋芒,便不会被人当回事。
景轻凌将毛笔放置一旁,低声说道:“之前让你调查她,怎么样?”
石虎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个“她”,说得是王妃。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应该早就查出些什么,可却一点都没查出来,那么,就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