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色的裙擺被她翻出一朵朵花來。
沒有音樂,也沒有章法,雙腳踩著地面發出「噠噠」的節奏。
之後宴會廳前頭開始放煙花,那就說明已經快要到尾聲了。
蘇緹停下腳步,鞋子裡進了水,算是完全報廢。
原計劃是明天一早回去,也就是在回去之前最後相處的一個晚上。
「回去以後我打電話一定要接,忙到沒注意也要及時回撥。」
「我知道了。」
「照顧外婆的時候也要多在意自己的身體,有時間就多出去走走,和朋友逛逛街。」
「我知道了。」
「那麼你呢?有什麼要交代我的?」
他眼睛倒映著光,一閃一閃。
「……在這邊也要積極接受康復治療。」
「嗯。」
「還有嗎?」
蘇緹笑了笑:「暫時沒有,我們每天都可以電話聯繫,不要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將天空照得宛若白晝的煙花終於消停,他們開始往回走,道路很寬敞,可兩人還是縮近距離。
蘇緹脫下外套物歸原主,陳嶼細長的手指壓下胸口的玫瑰。
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
說走就走的旅行結束,回來的只有她一個人。
對此蘇緹還沒來得及感慨,便忙著又投入日常的工作當中。
上班、下班、照顧外婆,偶爾去赴廖瑩的約,好像與之前也沒什麼差別。
陳嶼的電話來得很頻繁,她總是沒空及時回撥,後來兩人一商量,定每天晚上九點為通話時間。
他打視頻電話時,總是習慣將自己和周圍的環境拍入屏幕中,蘇緹不大願意出境,手機鏡頭反轉只讓他看天花板。
「我想看看你。」
蘇緹才將手機鏡頭轉回來。
他聊他的工作,聊他已經可以漸漸拄著拐杖走幾步。
她說她的外婆,說她每天都要變著法哄人吃藥。
後來陳嶼真正接受了家族的事業,也變得忙碌,比她還忙,於是一天一個視頻電話變成了不固定的幾天一個。
不過每天早安晚安的簡訊仍是在固定的時間傳來。
不知不覺的維繫這樣的聯繫又到了年關。
陳嶼打電話過來時,蘇緹正在提前買年貨。
她這邊的聲音很嘈雜,一手扶著推車,一手拿著手機,畫面也在晃動,鏡頭掃過滿噹噹的貨架,又拍到她手推車裡大包小包的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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