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剛落,隨即一聲驚雷炸響在天邊,往窗外看才發現雲層後閃電的亮得幾乎把整個黑夜照成白晝。
看著看著眼睛又瞥到移到室內的小葉榕上,陳嶼照顧得很好。
鮮花的保質期不長,那一大束不知道名字的花早就破碎、沒精打采的蔫掉,後來她又送了一盆長青的綠植。
是有某種寓意的。
讓人聯想到那個常青藤的勵志故事,那個風雨過後在病人窗外仍然存活下來的綠葉。
「會感覺不舒服嗎?就我們兩個。」
陳嶼叫住她,眼睛一順不順看她,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與其自我糾結,不如把問題拋給她,蘇緹這樣的人是不會給他難堪的。
所以她的回答是:「不會,他不在也沒關係。」
飯菜分量有些多,色澤很好,看著就讓人大快朵頤。
陳嶼將一碗銀耳雪梨湯推了過來:「潤喉的,嘗嘗看,是我自己做的。」
碗裡盛著雪堆般的銀耳,梨子切成統一的方塊,幾粒枸杞墜於其中。
蘇緹伸手去接,陳嶼扶著碗沒放手。
兩手接觸,又被同一瓷碗的溫度熨燙。
之後看到她指尖明顯頓了頓,陳嶼才放手。
蘇緹垂著頭,喝著湯,姿態很是秀氣。
雙腿併攏,那雙專門為她備著的拖鞋上的絨毛壓在一起,略顯侷促。
晚飯後,因為雷電信號斷掉,網絡也一直加載不了。
因為暴雨,蘇緹沒能走成。
當然剛用過晚飯就急著走的話,也顯得不大禮貌。
窩在沙發里,陳嶼去找碟片放一些老電影看。
燈被調暗了些,蘇緹懷裡抱著抱枕,手肘禁錮的力道加重,露出的那一角鼓鼓囊囊的,像是整個充了氣。
陳嶼回到她身邊,現在兩個人很近,觸手可及。
腿上蓋著一條毯子,平衡兩人的溫度。
蘇緹不敢扭頭看他,只將眼睛死死地固定在電視上。
碟片大概是放了很久,剛開始一片雪花,後來才逐漸正常。
但……不是什麼老電影,是之前校運會上的錄像。
蘇緹看著電視上年輕幾歲的自己在和朋友嬉笑,看著攝影人的鏡頭逐漸拉大就定格在她臉上,看著之後她去接力……
錄了整個校運會的過程,但主角卻是她。
可能是身體裡某種保護機製作用,關鍵時候腦子反而停止運轉。
蘇緹將臉埋在抱枕里,好久才聽見陳嶼「啊」了一聲。
「我好像拿錯了。」
作者有話說:
嶼哥(沒有一絲防備):怎麼辦,急急急,我是吉吉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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