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關係不大,是你的問題。」
他背脊挺直,校服襯衫扣子扣到最高處,一副三好學生標杆樣,不像是個招惹是非的人。
塗野挑了挑眉,看著桌上滿紙的「荒唐言」,沒骨頭似的俯趴在桌子上:「好學生?」
自問又自答,「你可不是,人家蘇緹才是個好學生。」
對方捏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惋惜指節因長期寫字而留下的薄繭:「我說,萬一人家不喜歡你呢?」
怎麼會不喜歡。
下意識的,他停住了筆。
轉頭看著塗野,眸底越發晦暗。
塗野也知道某種事要點到為止,仰著頭,去掏口袋裡的煙盒。
「你要瘋,我可不陪你。」
他拿著自己的紙筆,跟對方隔開幾個桌子的距離。
「好吧。」
塗野又把那根抽出來的煙送了回去,「但你追人總是這樣遮遮掩掩可不行,這方面可要跟著我學習。」
塗野會說話,又會來事,緋聞倒是不少。
雖然從沒有正式帶來介紹過身份,但為此那些鶯鶯燕燕的事情更蒙上一層撲朔迷離的面紗。
格外唬人。
他沒說話,聽著對方說出自己的見解,寫字的度越來越慢。
「就是要直白地抒發自己的想法,喜歡不喜歡都是另一碼事,看起來是一半一半的機率,但如果喜歡那就很好,如果不喜歡她知道了你這樣的想法難免就會多想,就像是刷存在感,心底會多加暗示的。你又不是拿不出手,看著看著就看眼順了唄。」
對方是如此這樣說道。
檢討書寫完後,他幫塗野檢查錯別字。
檢討書無外乎就是那麼幾個模板,誠懇加抱歉的語言心情貫穿全文,就算合格。
但塗野寫的有一處跟他有些不同,他們寫交代事情緣由時所用的關聯詞。
塗野用的是「雖然,但是」,為自己找補,主觀能動性強。
他用的是「因為,所以」,慢慢遞推下去,模版標準,似乎是一望到底。
就像是一個滾向斜坡的小球,他隻眼睜睜地看著它順慣性滾下。而塗野也會伸手改變球的軌跡,這就是他們都不同,這就是他們為人處事的不同。
在很早之前就有端倪,所以他永遠做不到像塗野那樣灑脫。
若是蘇緹不喜歡他,而他去妄想改變對方意圖的想法?
他做不來這樣死乞白賴的事情。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在他看來自己就只有一次機會。
陳嶼的手攥著她白大褂的袖口,只知道可能兩人的手心在同一處交握過,不過恰巧是時間錯開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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