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站在街角,再次无目的的行走。
下班回到公寓的乔,手里拿着外带的快餐盒,脱掉鞋子,把饭盒在桌上摆好后,推开安的门。床上除了乱糟糟的放着卷成一团的被子外,没有安的身影。
“安,你在不在里面?”刘乔走到厕所外面,轻轻的询问着,里面毫无回应。推开门,一室清冷。掏出手机,刘乔才发现自己从没有过安的号码。
客厅里的玻璃桌上还有安喝剩下的半罐啤酒,刘乔拿起晃了晃把它丢进垃圾桶。然后走到安的房间,动手整理起一团乱的被子,电脑桌上满是烟蒂的烟灰缸,被倒进垃圾桶的时候还散发出残留的呛人烟味。在吸尘器的轰鸣声中,安的房间一点一点变的清爽干净。
等弄好这一些的时候,时间已经快7点了,窗外已经亮起了点点灯火。刘乔,扯了扯领口的领带,有些烦躁的从沙发上起身,打开自己的门,推开衣柜,打算把脱下来的西装挂上。却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凌乱成一团的柜子,很多高级的丝质衬衫皱巴巴的塞在一起,做工考究的西装,也毫无章法的扔成一堆。在这些衣服上面,赫然扔着刘乔熟悉的睡衣,安的浅色卡通睡衣。
刘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动手把安的睡衣拿出来,然后动手整理起凌乱的衣柜,一些起皱的衣服基本都得送往干洗店,才能恢复它们原有的硬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乔不时的抬手看表,外带的饭菜也早已没了热度,而昨晚熬夜的刘乔也在沙发上慢慢的睡去,只有宽大的电视屏幕在忽明忽暗的播放着那些娱人的节目。
街头的安,看着来来去去的车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刘乔的那个是什么小区,除非能遇到载她来的那个司机,不过这种几率很少。揉了揉发,安扬手拦了辆计程车,“去最热闹的酒吧。”
安坐在昏暗的吧台前,要了几瓶啤酒。
“你老公的衣服?”酒保帮安开了一瓶酒,倒了一杯酒放在她的前面。
“姘头的。”安抬起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在这个里面,无论多么出格,都会被原谅和视为理所当然。
“看的出,你找的姘头很有钱。”酒保挑了下眉说,“这件衣服可不便宜,他竟然就这么随你糟蹋。”
“哈哈哈……”安听了他的话,想到那满柜子被糟蹋的衣服,笑的很放肆。
酒保拿起啤酒对着安干了起来。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在酒吧厕所里的安,对着镜子里微醉的自己,懒懒的笑了一个。
安拿着酒杯,看着舞台上正旋转的ds。“她没我跳的好。”
“你以前做过?”酒保用布擦着酒杯,正一个一个往顶上的架子放。
“恩。”安转回身子,有些懒懒的应着。
“有没兴趣来这做。”酒保放好白色的毛巾,双手撑在柜台上。“不过,我怕你的那个男人不会同意。”
“呵呵……”安没有回答,胳膊倚在柜台上,歪着脑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很帅。”
“多了去了。”酒保毫不谦虚的应承。
夜里两点
“你还不回去?”酒保看着面前有一堆空瓶的安。
“要打烊了吗?”趴在柜台上的安,抬起头,有些晕。
“是啊,怎么和你那男人吵架了。”酒保现在已经换下了制服,穿着休闲的t恤,配上英俊的脸,还真有贵公子的感觉。
“我说我不记得自己住哪个地方了你信不信。”安撑住摇晃的身子,慢慢的站起来。
“不信,谁会那么白痴,记不住也可以打手机啊。”酒保晃了下自己手上的手机,摆明了不信。
“恩,我也不信。”安笑了笑,转身,往出口走去。
酒保在她身后,看了一下,跟身边的人交待了一下,从柜台下的小门钻了出来。
走在路上,夏夜的风,吹在脸上,让人发昏。没走多少路,安就倚着墙角吐了起来,顿时作呕的气味弥散开来。吐了一会后,等胃稍微有些缓和后,安走到马路的花坛边,把头靠在蜷起的膝盖上,就那样坐着。
一辆有些陈旧的摩托车噗噗的停在安的前面,刺耳的喇叭声,逼的昏醉的安抬起头。
“我说,要真的没地方去,我不介意收留你。”酒保一脸拽拽的看着安。
“呵呵……”安笑着用手支撑的起来,顺着酒保的手,坐上后坐,整个人贴在他的后背,轻轻的说“云翔公司,你知道在哪不。”
“你男人的公司?”酒保眼睛直视前方。
“恩。”安下巴靠着他的肩膀,半醉半醒。
“听是听过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男人的,怎么他这么晚还在公司?”
“不知道,到了,你把我放门口就行了,我先睡一下。”说完,安就伸手搂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不再说话。
酒保从车镜里看到安安静的表情,嘟囔了一句“也不怕我把你卖了。妈的……”
黑夜中,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发着恼人的轰鸣声,乘着湿热的夏风,快速的开在无人的街道上。
在一幢高层楼房,摩托车猛的停下来。酒保拍了拍安的腰,“醒醒到了。”
安呢喃一句“哦,”用手撑着他的身体,慢吞吞的从后座下来。
“我说,这大门好象要磁卡才能进去,你打算怎么进去。”酒保一脚踩在地上,稳定着车身。
安转了个身,靠着墙壁,“我没打算进去。”
“什么。你到这里来没打算进去,那你怎么找你的男人。”酒保一副神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