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是说半个文秀镇都知道了么?我们知道很意外吗?”夏多多讽刺的扬起嘴角,之后又看向我,“老三,你介意不介意?”
我立刻道:“不介意。”
夏多多说:“既然老三不介意,我也不介意,明天酒席照旧,你们谁还有意见吗?”
见大家都沉默,四婶便赔笑道:“多多呀,虽然你学问高,但是对婚姻这种事呢,毕竟没什么经验。在座的都是长辈,你就是把几个叔叔伯伯当外人,也应该征询你爸的意见不是?”
我和夏多多都看向老夏,老夏拿着烟,手指微微颤抖,顶着众人的压力好半天才开口,“我也觉得那孩子不错,但是……”
听到他话音一转,我心便猛然沉了下去。
夏多多眼睛也透露出失望和愤怒,扬声打断他的话,“事情就这么定了!”
老夏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大伯见情形却有些气了,他身为一家之长,向来注重颜面,虽然不见得平时跟老夏多亲近,却觉得夏多多此举打了他的脸,打了整个夏家的脸!
“你们家到底谁作主?”
“我!”夏多多起身道:“从现在起,这个家的事我说了算!明天酒席照旧,你们有时间过来帮忙,吃饭时我就让人留张桌子。要是没时间过来,我就打电话让同事们代劳。至于份子钱,就都不要随了!我们不缺那三核桃俩枣,就当是老三孝敬你们的零花!”
夏萌萌也起身道:“不用大姐找人,我跟路青把附近几个饭店的厨子和跑堂全包了,客人到时只用坐着等吃就行。”
整个屋子的气氛就像被冻住,连几个不懂事的堂弟也跟着安静了。
五叔讪笑,“你们自己就把事情全都定好了,还请我们来商量什么,专程打我们脸哪。”
“就是就是,现在秋收,家里正忙着呢。”五婶嘀咕着附和。
夏多多毫不客气道:“那你们回去忙吧!还有谁家农活儿没干完,也都跟着回去吧。”
五叔两口子对看一眼,却坐着不动,也不再说话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却没有一个人离开,好像都在等看后戏一样。
夏多多环视了一周,慢悠悠道:“既然大家都没事儿,就坐在这儿聊会儿家常吧。夏亭,过来。”
夏亭年纪小,却很机灵,平常跟夏多多颇为亲近。听到召唤立刻从大娘腿上爬下来,跑到夏多多跟前,“多多姐,叫我做什么?”
夏多多问:“脸还疼不疼?”
夏亭摇头,“不疼了。”
夏多多在他小脸上摸了把,同四婶道:“婶,不是我说你,亭亭虽然有时候调皮,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很乖的。我大娘家虽然儿子多,但是上面那四个加起来也没这一个宝贝。就算他有时候做错了事,你教训两句也就算了,这脸可是不能再打了。”
大娘闻言立刻瞪大眼睛看向四婶,四婶脸刷的红了,“谁打他了,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多多姐才没有胡说!”夏亭躲在夏多多身边道:“那天我在四婶家玩,她说她镯子丢了,非说是我拿的,打我脸,还骂我是个小贼偷……”
“蒋会萍!你这么大人,丢了东西居然冤枉一个孩子,我们家夏亭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会稀罕你一个破烂镯子?难怪那些天你老在我们家门口骂街呢,感情是骂我听的是不是?”
“大嫂你听说我,都是误会,误会……”
夏多多又看向二伯,“前段时间四婶不是给我民哥说媒么,结果彩礼备好,事情却黄了,女方家死活不同意,也不说原因,您还不知道为什么吧?”
二娘脸色铁青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