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脸惊恐的情绪,让庄呈炎更加难以置信。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那张脸我可不会忘!”
“你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不就是一个高中生吗,你一个大学生还怕高中生?”
“你再仔细好好想想!你也认识他的啊!”
庄呈炎摸着头:“我可不认识什么高中生小屁孩。”
朋友一脸恨铁不成钢,拽着他受伤的胳膊,他痛得嗷嗷叫。
“两年前!在柳城!咱们一块去旅游的那次,路过了一所高中,那高中的名字好像叫城央高中。”
庄呈炎似乎想起来什么,脸色变了,他清楚地记得第二天回家时候,就在电视上看到了那则新闻。
黎冬满心愧疚地道歉:“我不该偷你的表,还差点把它弄丢了,我以为表找不到了。”
姜慈年拿走她怀里的蛋糕,牵起她的左手,把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下次不要再被人偷走了。”
黎冬怂巴巴地要缩回手:“我不敢……太贵重了,我要是弄坏怎么办。”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坏在你手上,也不准给别人。”姜慈年强行把表戴上去,她纤细的手腕,将表带系到了最紧的程度还是松垮垮的。
黑色的运动表盘直径很大,戴在她手上显得格外违和,像是偷穿了大人的东西。
黎冬仰望着姜慈年脸上的笑意,仿佛跟刚才的生气判若两人。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把表偷走了?”
“在你从我手腕上挠下来的时候。”姜慈年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哑的嗓音,是藏匿不住的宠溺:“下次想要可以直接跟我说,除了表,我也能给你其他东西。”
黎冬心虚地捂住额头,不是她要偷表,但她也没胆子把关川威胁她的话说出来。
姜慈年给她的感觉,逐渐变得很不一样。
黎冬对他的印象,始终都只是个刻苦学习的乖学生,当他突然生气的时候,意外感到可怕。
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气势,另类不同,那种仿佛经战沙场般,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暴戾,很难想象是从他身上出来。
第二天,姜慈年将表带换成了一款纤细的白色女士表带,贴合了黎冬的手腕,衬托的皮肤格外白皙。
关川在收卷子的时候,看到了她手腕上的表,面上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笑意。
“表很好看。”
他笑眯眯,有种奸诈的阴险,弯腰凑近她:“姜慈年把它给你,你就不害怕他会从你身上索取些什么吗。”
“索取……什么?”
黎冬没听明白关川的意思,虽然表戴在她手上,但黎冬无时无刻都在提心吊胆,害怕磕碰到它。
“黎冬,有得必有失,我劝你还是不要接受他的好意,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关川说完便走了,来到下一排继续收试卷。
黎冬心中咯噔,捂住手腕上冰凉的腕表,对这句话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