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瀚予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小叔叔,为了奶奶的病情着想,就算婚约是假的,我也愿意继续履行。”
手背的青筋隐隐跃动了两下,严隽辞沉声道:“你跟舒霓不适合。”
严瀚予一时情急,直接把心底话说了出来:“不适合就不适合,我跟舒霓也只是玩玩。”
“跟舒霓只是玩玩?”严隽辞的气场猛地阴冷下去,“说说看,想怎么玩?”
沉浸在色欲中的严瀚予尚未现危险,他虚咳了声:“男欢女爱什么的,像小叔叔您这样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怕是不太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骗她上床,玩够就拿钱打她?”严隽辞的声音平静无澜,字里行间却似酝酿着极为强烈的风暴,“严瀚予,你的家教呢!”
后知后觉的严瀚予终于现小叔叔动怒了,他结巴起来:“我,我开玩笑的,昨晚熬夜写企划书,脑袋不清醒才会说这些混账话……”
道歉以后,严瀚予就连滚带爬地窜出办公室。手握在门把,才现门没关紧,一开门就看见提着保温瓶站在外面的许晚乔。
猝不及防地,他被吓了一跳。
不过半瞬,许晚乔就露出温婉的笑容,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我正要敲门呢!你要走了吗?我带了些刚出炉的点心过来,你也一起尝尝吧。”
办公室内正是黑云压城的境况,严瀚予哪敢再留,胡乱挥了挥手就急匆匆地走了。
面对满脸阴沉的严隽辞,许晚乔依旧堆满笑容:“隽辞,有葡挞和杯子蛋糕,你想先吃哪样?”
严隽辞硬邦邦地拒绝:“拿回去,我不吃这些东西。”
许晚乔的手一顿,随后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我跟小舒忙活一个上午了,你就赏脸尝尝吧?”
沉默片刻,男人才冷冷清清地开口:“放着吧。”
许晚乔不动声色地端详着他,下一秒,严隽辞就下逐客令:“我有个会议要主持。”
说话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抬头。
许晚乔咬了咬唇,想留下却又担心惹他厌烦,只得向他道别:“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吃点心。”
“嗯。”严隽辞敷衍地应了声。
转身的刹那,许晚乔脸上的笑意便消失殆尽。回想起刚听见的对话,她用力收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皮肉,似乎也浑然未觉。
送走两位不之客,严隽辞依旧心烦气躁,根本无心工作。
他松了松端正的领结,视线瞥见许晚乔带来的小提袋,于是就随手拿出来尝了一口。
事实证明,心情不好吃什么都不觉美好。
严隽辞把蛋糕扔回去,拿起手机给舒霓信息。
【难吃。】
与此同时,舒霓正睡得天昏地暗。企划书写到凌晨三点,今早根本起不来,江茵不让佣人打扰她,她就睡到现在。
被手机吵醒,她睁着朦胧睡眼查阅,看见严隽辞那莫名其妙的两个字,根本弄不清楚状况,于是干脆不管。
整天没有得到回应,严隽辞的情绪更是起伏不定。
秘书室人人自危,逮到叶帆都围过去询问状况。
“到底是谁惹毛了严总?”
“老夫人不是康复出院了吗?按理说他的心情应该很多才对呀!”
“今早小严总来过,该不是他又踩到地雷?”
“不止是小严总,那位也来了……”
叶帆同样头疼不已,刚才进去汇报工作,差点就被里头的低气压压得喘不过气。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对她们说:“大家都小心点吧,不要再议论严总的家事和私事了。”
老板心情不好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叶帆看了看手中那份出现异常的资金流转明细,便决定择个好日子再呈上,以免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