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轻笑一声,抬起头,舔了舔唇瓣,“怎么呢?”
莫凡呼吸紊乱,胸膛起起伏伏,春色映进司昭廉的眼底,让他眸光又暗了暗,低头再次亲吻自己的作品。
“……滚。”莫凡有些崩溃的蹙眉,颤抖着去扯司昭廉的头,“不来了……老子说了不来……”
“怎么能不来了呢?”司昭廉在齿间磨了磨,含糊不清地说,“你明明这么喜欢。”
莫凡仰起头,脖子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喉结异常凌厉,充满了男性的张力,手指深深陷进司昭廉的缝撕扯,好半天他才缓过了眩晕和窒息感,嘴唇微张,吐出一个带着热气的滚字。
“不滚,怎么能滚呢。”司昭廉直起身子,零碎的刘海垂在额间,嚣张又侵略十足的眸光扫视着莫凡,手臂一用力就把人翻了过去趴在床上,是一个臣服的姿势。
莫凡天旋地转,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人覆上来,热烈密集的吻落在后颈。
紧接着他听到司昭面继续说,“我不把你伺候爽了,你又给我搞出什么张然、刘然、王然的怎么办?”
还真别说,外面的张然、刘然、王然真不少,司昭廉深知这一点,借题挥,好好的收一收莫凡沾花惹草的习惯。
莫凡把脸埋在枕头里,实在是太累,浑身都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心里生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惧意。
以前果然是司昭廉太收敛,不然他怎么会执念于反攻这件事的?
如果次次是这个频率他早晚得被搞死在床上。
莫凡陷入黑暗前,看到了窗外一抹天光。
———司昭廉真的操了他一夜。
莫凡陷入昏睡,浑浑噩噩分不清时间,再次醒来后,疲惫感没有减轻,累得睁不开眼。
意识迷迷糊糊,耳边响起忽近忽远的人声,随着五感迟钝的恢复,莫凡反应过来那不是汉语是俄语,还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司昭廉的音色一向很好听,晦涩拗口的卷舌被他说得流畅性感,还有餍足的慵懒,颇有质感。
莫凡睁开眼,眉心微蹙,细微的声音让他心情烦躁。
“闭嘴。”嗓音干涩,像个破了的风箱。
司昭廉顿了一下,压低声音对电话那边快说了一句什么,迅挂了电话。
他贴过去,俯身在莫凡额头上摸了摸,“还好吗?怎么样?”
莫凡干燥地把头偏开,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鲜明夺目,嗓子都这样开口还是骂人,“司昭廉,你他妈去死。”
司昭廉把准备好的水递给他,贴心地送上吸管,赔笑道:“一会儿骂人,先润润嗓。”
莫凡生性好强不愿服输,扔掉吸管,忍着腰酸腿疼坐起来,拿过水杯仰头干掉,喝得有些急,被呛了好几下。
“慢点。”司昭廉把面前的笔记本拿开,坐起来帮莫凡拍了拍背。
他同样没穿衣服,上半身肌肉线条精悍流畅,后背的肩胛上都是用力过猛的抓痕,腰上也有。
“还要吗?”司昭廉问,“饿不饿?我做了东西。”
莫凡的嗓子被润过之后好了不少,声音也恢复过来,直接把玻璃杯扔过去砸他,“司昭廉你是不是有病?!之前是缺了你还是短了你的?哪次上床我没配合?你至于这么搞?!打拳的了不起?你是不是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
杯子砸在司昭廉的胸膛,掉在被子上,剩余的一点儿水迹洒了出来,晕开一圈湿痕。
司昭廉知道这次做狠了,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疯狂的一次,别说莫凡,就是他结束后也是澡都没洗抱着人倒头就睡,把所有体力都在莫凡身上挥霍得彻底。 男人从后面抱着莫凡,下巴放在莫凡的肩膀上“这不是见你父母了吗,你又在饭桌上可劲儿撩我,我当然受不住。”
莫凡才不吃他这套花言巧语,冷笑道:“你放屁,你就是因为辛然,以为我不知道?我警告你,还没答应你,你少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管我的事情。再有下次,你连炮友都不是。”
司昭廉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帮他按着腰,“是,你说得对。”
他深知莫凡的脾气,这种时候不能逆着来,越反着来越来劲,没把这些气话放在心上,继续问:“哪里不舒服?我再帮你按按。”
司昭廉的手劲儿大,按在身上很舒服,也不是这种时候,顺着穴位,没几下就让莫凡彻底放松地靠着他这个人形靠垫。
“大腿。”莫凡语气不善,冷哼一声,“你这腰看着不粗,妈的,圈都圈不住。”
司昭廉低笑,亲了亲他的鬓角,“明明是你没力气。”
“你他妈再说?”
“不说了,我好好给你按。”
莫凡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晚上十点,回忆昨晚的疯狂让他有些脸烫。
不但爽了,还他妈爽疯了。
做到最后什么都不知道,意识已经模糊了,身体却还在爽,任何动作都能激起抓心的酥麻,令人心痒。
妈的,为了一个辛然把他搞得下不来床,睡了整整一天,说出去简直丢死人了。
莫凡按了按太阳穴,越是不想去想,昨晚的激情越是往脑子里跑。
玄关、沙、浴室、床,还有落地窗,能玩的地方都玩儿了,最后甚至司昭廉打开了阳台门。
临近冬日的晚风带走了一部分身上的燥热,司昭廉贴在后背上,逼迫他看着远处的湖泊风景,偶尔还有亮着车灯的车开过,野战的刺激深深地刺激着神经。
以此种种像电影般在眼前闪过,莫凡的老脸臊得慌,反手一记胳膊肘,怒斥道:“你到底懂不懂节制?!”
“不懂。”司昭廉答得坦然,“我向来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