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阻隔了两人。
像是筑起的一道心墙,他始终在她的心墙之外。
沐欢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身体顺着门滑坐在地,头埋进了膝盖中,眼泪汹涌滚出。
从最初的无声,再到呜咽出声,越哭越委屈,越哭越伤心。
似是把这几个月以来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压抑都通过眼泪释放出来……
葬礼上,她没有哭,她不想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了笑话,一直撑到守灵的夜晚才趴在父母的灵前痛哭。
……
莫司爵站在门外,看着面前紧闭的门。
就在刚刚,他可以强行把她按在怀里,搂紧,让她只能在他怀里哭。他可以那样做,如他那样做,喝多的沐欢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她的嗓音已是无法掩藏压不住的泪,她别无选择的只能在他怀里哭。
可最终,还是把忍的肩膀不停颤抖的沐欢带到了洗手间外。
从最初的无声,再到小声的呜咽,再到无法压抑住的抽噎声。
一声,一声,都撞击着他的心。
……
洗手间里的哭声已安静好一会儿了,可里面的沐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沐欢?”
心中担忧,莫司爵敲了敲门,见里面没人应。
莫司爵直接找经理拿来钥匙,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看着头歪靠在一侧,满脸泪痕闭着双眼发出浅浅呼吸的沐欢。
弯身,轻轻拔开挡住她脸颊的发丝,拦腰抱起一脸眼泪鼻涕的沐欢。
高炀接到莫司爵的电话后立刻赶到红府,车等在电梯口。
二楼的特殊通道,避开了一楼的嘈杂直接到停车场,莫司爵抱着哭到睡着的沐欢上了车。
车,缓缓开离往御湖上园方向开去。
……
坐在车里沐欢靠在莫司爵怀里,不舒服的紧锁着眉头,哭了太久,即便现在已经停止哭泣,还是偶尔会抽噎,难受的昵喃着:“头疼。”
说罢,头往莫司爵的怀里蹭了蹭,在包厢里擦干净的鼻涕在刚刚的抽噎中又流出来,现在全都蹭到了他的匈口。
一层薄薄的衬衫根本就阻挡不了什么,那湿-湿沾沾的液体沾湿了衬衫,贴在皮肤上,真是够銷魂的。
开车的高炀余光看着后车座,眼见着沐欢把沾满鼻涕的鼻子蹭进莫司爵的怀里,头皮忍不住一麻。
光是想象那鼻涕是蹭在自己衣服上,匈口还能感受到那股子湿沾感,想想也是醉了。
他都受不了,更别说是莫司爵了。
再看莫司爵,本以为会看到一脸嫌弃,却不曾想他脸上竟然没看到半分嫌弃和介意。
不仅不嫌弃不介意,甚至在听沐欢昵喃头疼的时候,根本就不顾自己被她蹭的脏兮兮的衬衫,眼底只看得到沐欢,大手已是直接按上她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