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弈走过去,开门,就看到了捧着瓷碗的时清柠。
“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时清柠仰着脸,小心翼翼看他。
“要喝点东西垫一下胃吗
时弈垂眼,面前男孩的脸与之前睡在病床上的苍白病容重叠,硬生生拉扯回时弈的理智。
不管柏夜息如何心机深沉、城府骇人,他所要达成的,和时家都是同一个目的。
护时清柠痊愈。
时弈接过瓷碗,抿了一口,清甜的液体抚慰了胃腹。
他看着眼巴巴等着自己的弟弟,终是无声地缓下了紧绷的背脊。
时弈抬手,揉了揉时清柠的柔软丝。
他难得夸赞“好喝。”
时清柠眉眼弯弯,明显地开心起来。
“是阿姨煮的不过我有建议她加点薄荷,我觉得这样口感会更清爽,还担心过哥会不会喜欢。”
时弈“”
他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汤碗。
恨屋及乌,时弈最后也还是没回一句“喜欢”。
等时弈把醒酒汤喝完,时清柠才稍稍放了点心,他接过空碗,说“那哥早点休息吧”
时弈却摇了摇头。
“我还有事,要出去。”
时清柠愣了一下“还要出去”
“工作。”
时弈又揉了一下弟弟的头,看着那柔软的丝被弄乱后翘起一点,终于有了些切实的安慰感。
他弟弟好好的。
“爸妈一会儿回来,你早点睡。”
时弈说完,便去客厅拿外套,准备出门。
走到客厅,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侧的柏夜息。
两人一个对视,客厅里不易察觉地静了一瞬。
打破沉默的是跟过来的时清柠,他毫无所觉,正要去送行。
“那哥路上小心”
时弈颔,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低沉男声。
“大哥顺风。”
时弈“”
他最后看了一眼柏夜息,才披上风衣离开。
柏夜息足够客气、有礼,再早时弈赶去病房看突昏厥的时清柠时,一进门,也被人这么叫了声哥。
对时家人,柏夜息从未展露过自己的强势。
但时弈很清楚。
看到一只凶冷生猛、连气息都骇人的头狼向你低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代表着他有更明确的目标,誓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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