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挨到了吃过饭。
6娇几乎逃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青枝还叹着气说,小姐,你刚刚吃饭的时候怎么都不说话呀,你没见那些人,都上赶着与大少爷攀谈。
6娇本就是寄住在6家的,更该仔细讨好才对。
“他坐在那儿,简直像一个冰块,嗖嗖嗖的冒着冷气。”6娇小声嘟囔,我哪里敢说话呢。何止是不敢说话,她都不敢抬头,只怕看一眼,就要红了脸。好青枝,你去厨房拿两盘糕点过来。刚刚在桌上,我都没吃饱。
青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小姐。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呢。
6辞吃过饭后还被6母留下来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等他回去的时候,夜色已经浓成一片。他揉了揉眉心,心底有几分烦躁。
他不耐烦这样簇拥虚伪的场景,若是只和父母说说话还好,偏偏那些旁支的人还要上前凑热闹,不得不应付。
桌子上堆了许多珍宝,都是那些攀附他的人送来的。几个小厮正在那里清点准备登记入库。6辞懒怠的扫了一眼,而后突然目光顿住。
在一众奇巧的金玉摆件中,一只孤零零的荷包显得格外突兀。男人几步走过去,一手把荷包拿起来。
绣工还不错,针脚密实,配色也好看。6辞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才问,这是谁送的小厮赶紧道,是小姐送过来的。
能在6家被称为小姐的,也只有6娇了。
男人捏着荷包,不禁想到那个踏入正厅第一眼看到的女子,她一双杏眼,不经意的与他对上,而后又惊慌失措的赶紧埋下头,像个受惊了的兔子似的。
后来她坐在自己身侧用饭,他几次随意的扫过去,少女都是埋着头,只能看见毛绒绒的脑袋顶。
6娇好像有点怕他
小厮没注意到6辞的出神,还在那儿说着,“刚才奴才从夫人院里来,正巧还在半路碰到了青枝,好像是去厨房给小姐取糕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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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刚刚饭桌上,都没见她怎么动筷子。
他嗤的笑了。
小厮见状,以为他是瞧不起这个荷包,刚要接过来收起来,却见男人反手又把荷包挂在了腰间。
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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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以往,6娇每日都要去正堂陪着6夫人一起用饭的。可现如今,大少爷回来了。
不知道自己去了会不会打扰人家母子温情。另一点,她也不太敢碰见6辞。
都说近乡情更怯。
她是近男色情更怯。
6娇索性让青枝去回话,就说昨晚睡觉时受了寒,早起有点咳嗽,就不过去了。在院子里躲了四五日,直到温家送来请帖。说是家中菊花开的正好,办了赏菊宴,请她过去一观。
她平日和温家的小姐玩的还不错。是必然要过去的。
只是却没想到。
一同前往的还有6辞。
她是上了马车才知道的。
看见男人那一瞬,她像一只受惊了的猫,瞪圆了眼睛,迟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哥哥。”她小心翼翼的坐在男人对侧,甚至仔细的把裙摆收拢好,生怕不经意碰到对面的男人。
6辞抬眼瞧她,淡淡的问,病好些了
6娇一愣。
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自己撒的谎。心虚了一瞬,她小声道,已经好了。
她压根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只能垂着眸子,目光却不经意的掠过男人的腰间。那个荷包
本以为混在一大堆礼物里,这个荷包会被自然而然的忽略。
却不想,竟被男人带在了身上。
“瞧什么呢。不是你送的吗”男人一手碰了碰荷包,他的手生的白皙纤长,骨节分明,按在荷包上时,黑白颜色碰撞,竟有一种异常的美感。
6娇耳朵腾地红了。
她慌慌忙忙的挪开目光。
见少女不吭声,男人又问了一遍。“问你呢,是你送的吗”
6娇咬了咬唇,耳尖通红,像是要滴出血了似的。
她结结巴巴道,是,
是我送的。
男人像是笑了一声,他微微仰起身子,懒散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