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疼了?”
梦茹先开口。
敖谨行闭口不言,用手臂抹了一把唇边的酒渍,才声音清明道“梦茹,我知你怪我。
但此时并非意气用事之时。
霜儿被衙门关押不是她一人之事,恐怕会关系到整个南穆城,乃至大晟百姓。
大娘子之死恐怕已经惹得外邦起疑,他们对夏侯家动手,这次怕是要一举攻进南穆。”
“我自是知晓,不过随口问问罢了,你又何必疑心,恐是被猜对了心思。”
梦茹言罢,以手伏琴,琴弦顿时停止颤动,屋内寂静无声。
“你可有对策?”
梦茹起身,坐到敖谨行对面。
“未曾,恐怕南穆城内东夷细作与官府沆瀣一气,便是将证据摆在衙门面前,也未必会有转机。”
敖谨行拳头重重砸在桌案上。
“可是要劫狱?”
尤五站在梦茹身后,轻声问道。
此时他在师傅魔鬼式训练下已经小有成就,却还未参与过真正的打斗,一腔热血无处可洒。
“不可,外邦定是早已设下埋伏,我不能连累你们。”
敖谨行摇头,目光始终注视手中的戒指。
这是夏侯星霜赠与,里面可藏匿药物。
当日为当娘子与司琪所下药物便是这枚戒指的功劳。
且戒指从外表看去似是猛虎回,却在虎耳处有一处暗格,若是将尖锐虎耳刺入皮肤,便可将里面的毒液注入。
当日夏侯星霜将这枚戒指赠与自己,便是用于防身。
可此时那人遇难,自己却束手无策。
敖谨行大指从下绕过食指,轻抚中指上的戒指,目光蓦地一闪。
司琪?
大娘子曾说过,她与司琪的关系。
如此司琪定然也是外邦细作,那日他自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色,套得那姑娘口中话,不想却是她故意为之。
他打定主意,辞了极乐坊,又逛到安乐居。
敖谨行自是无心去打量旁人的眼光,南穆城的闲人却多得很。
墙角晒太阳的,街上小商贩,摊前聚集的男男女女皆议论同一件事。
夏侯家赘婿乃是一登徒子,平日里被夏侯娘子管的严,不能随意入勾栏。
今日夏侯娘子方才被衙门带走,那赘婿便要逛遍这城中的勾栏瓦舍,此等无情无义之人,简直人人得而唾之。
敖谨行方才进了安乐居,老鸨便迎了上来。
老鸨识人能力甚强,更何况敖谨行的身形与相貌在这南穆城算是一等一,纵使日日混迹在男人堆中,对此等极品美男也定会印象深刻。
“劳烦妈妈帮我叫司琪来伺候。”
敖谨行并不理会老鸨的寒暄,直接点了司琪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