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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奔波了一整天,霍予安和岁岁轮流去浴室洗漱,洗去一身的疲惫。
霍予安问岁岁需不需要帮他洗,被岁岁自信地拒绝了。这个小孩出奇的独立,霍予安再次感慨孩子的父母太会教了。
洗漱完,换了睡衣,霍予安给岁岁擦上了薄荷味的香香,然后关了灯,和岁岁一人一条被子,并肩躺在床上。
“晚安。”霍予安闭上眼睛说。
岁岁软软地说:“晚安。”
尽管累了一天,但霍予安此时的大脑意外地清醒。
这时候他有点想简暮了,这是他多年以来无法摆脱的习惯,每到夜深人静就控制不住地想起简暮。
只不过过去,他想的是他们的从前,而如今,他在想他们的现在和未来。
这段时间简暮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么长时间没有宣他来侍寝,简暮会不会找了其他a1pha来解决他的病?
霍予安对这些一无所知,越想越觉得心里憋着火。
接下来,他该做什么?或者说,他想做什么?
霍予安觉得他是清楚自己想做什么的,他想的无非是让简暮回到他身边,他就是贱骨头,哪怕简暮伤他千百次,简暮在他心中永远还是当年初见时最美好的模样。
简暮是他求而不得的执念,是他的指引和心瘾。
他只知道简暮在哪,他就要去哪。
但是现在,通往简暮的路被砸毁了路,斩断了桥。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还有一个无法跨越的简暮丈夫。
霍予安心急如焚地翻滚,把自己滚成蚕蛹。
“安爸爸?”
“嗯?”霍予安一怔,“抱歉,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岁岁摇了摇头,“我没睡着。”
“睡不着吗?”
“我好冷。”岁岁说。
他天生体质偏凉,平时要么开地暖,要么开空调,但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他只能裹着被子挨受着冻,实在不习惯。
“想和我一起睡吗?”霍予安问。
岁岁点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在小夜灯下亮晶晶的:“想~”
霍予安的心都被他喊酥了,果断地又滚了两圈,把缠在身上的被子松开,掀起棉被:“进来吧。”
岁岁一咕噜地就滚了过去,成功被霍予安接住。
“好暖。”岁岁终于舒服了,忍不住喟叹。
而且安爸爸身上的气息好好闻,他特别喜欢,已经持续了好久的离开爸爸和小林阿姨的忐忑不安奇迹般被安爸爸的气息抹平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甚至好像某个缺失的一角都被完美嵌合,从此完整无缺。
霍予安感受着岁岁小小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拱,忍俊不禁:“喜欢我吗?”
岁岁是不会撒谎的小孩子:“喜欢,很喜欢。”
霍予安不意外,很多爱吃零食和蛋糕的小孩子都喜欢他的信息素。
不一会儿,怀里的岁岁就出了均匀的清浅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