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引楼看这下是回避不了,于是准备坦言恩谢。
然而柳岸也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人推堵在茶树前,二话不说就是闷头索吻。
近称
祝引楼还想用上次的手段中断这个吻,没想到的是,柳岸好像预知到了,见好就收的立马就结束了这个辄止浅尝的吻。
“……”祝引楼用手背挡住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仙君累了吗,要不要回去歇一歇。”柳岸笑道。
祝引楼摇了摇头,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不了。”
“仙君有什么话,大可都说出来的。”柳岸说。
祝引楼自然是有很多事要问的,可一时半会不知道从哪问起。
“如果是关于我为什么要救下仙君一事的话。”柳岸随手摘了手边的一片茶叶,“我倒是有许多话要说。”
这种问题的答案早就不言而喻了,祝引楼也没那么无聊和热情,“有一事,在下确实不得其解。”
“仙君请说。”
“是时,在下别过白主……行通天塔返回诸天时,于其中一道不知受了何人攻击,待我进入诸天时,才觉身体早已经被他人夺去,肉身毫无自主作为可言。”祝引楼回想着脑海里混沌的画面,“直至天雷神力劈打在身时,在下有肉体醒觉之感……”
说到这时,柳岸心有愤懑地将手中的茶叶撕成了两瓣,他沉了口气后,低音道:“此事,我已查清事发缘由了。”
“这。”祝引楼表情微动。
“是兰山作的。”
“鸦山山邪?”
“嗯。”
祝引楼有些想不明白,“白主是如何得知的。”
“仙君昏睡半月,不知晓之事自然是有很多。”柳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在仙君的……后脊背上,有道冥符印。”
祝引楼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腰,“现在?”
“嗯。”柳岸微微侧过身,避开和对方直面交锋,“那就是兰山夺舍后留下的术纹。”
祝引楼慢慢垂下手,心境也有点难以言喻,“这些时日,实在劳烦白主照顾了。”
“怎会。”柳岸紧张得又摘了一片茶叶,“看到仙君这般,我就放心了。”
“可兰山,为何会出现在通天塔内。”
“这,我也说不准。”柳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地源打开通天塔时,兴许是混进去了。”
祝引楼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说法是说的通的,“不知诸天如何了。”
“这个,我倒是没留意。”柳岸对外不闻不问半个月了,这也是实话,“只知道地源后来又与神尊打斗了一场,地源被暂封在了硒海。”
这番话点醒了祝引楼,也不知道赫连怎么样了……或者说,现在他在天界的处境如何了。
柳岸看对方沉默的样子,有些想问的话,最终还是没勇气问出来。
“还有一事。”祝引楼有些拘谨,“在下身后的术纹……”
“无事,再过些日子,期近一月就会自然而然消失的。”柳岸算了算时间,“大抵再过两三日就可以了。”
“如此……”祝引楼本来觉得这件事不该问的,毕竟多少又有点不合时宜的因素在里面。
柳岸压低了自己的心跳声,又继续问道:“那仙君接下来有何打算?”
“先回去吧,但祝某在谣冢行受恩德如此之久,理当好生相报,再走才是。”
“如此小行,何来恩德之说。”柳岸靠近对方一步,“若是仙君不嫌弃,多留或者……”
“白主。”祝引楼打断了对方的话,“祝某去意已决,所受恩行也会诚心报之。”
柳岸思虑一转,笑了笑,“那仙君如何报之。”
“……”这确实是把祝引楼问到了,他没权没势也没钱的,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怎么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