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头……染指……一个女人容易,要她心甘情愿……太难,这点你还是……输我……」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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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沐容缓缓地梳理微湿的发丝。
地牢里的羞辱像把利刃插在她心口,她宁死也不受此凌辱,尤其在他面前,刚才她已经将舌头咬住,准备一死。
为他保有一身的清白,是她此刻心里想的。
除了他之外,她不准任何人碰触她的身子。而他,曾经那样霸道、那样无赖地霸占自己,只是现在的他已经……
思及此,才止住的泪水又潜潸地流下来,当时他的无赖是多么地讨人喜爱,人总是沉醉幸福而不自知的。如果不是冷魔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邪功,他们也不会一个绑在牢房受死、一个关在卧房等死,事隔几天,竟如此凄凉。
只要找到……罩门……记……住了……
梳理头发的手突然止住,这句话是暗示吗?如果冷魔的邪功未竟完美,那么足以致命的罩门将会是他们的生机!
赵沐容的求生慾瞬间被涌起,她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只有她才能救他脱离险境,虽然只是一丝丝的机会,但是她不能放弃!
***
夜幕低垂,冷魔走进房间时,美人已换上他最喜欢的红衣,一身整洁地坐在床畔,赏心悦目不已,对性爱他是有一点小洁癖的。
见美人娇柔无力地站起身来,他上前搀扶,只是美人似乎有一点不高兴,避开他的手,艳不可方物地说:「你也要像你徒儿一样吗?」
「劣徒的行为真是失礼之至。」
「哼!男人总是这般粗蛮,这般不识情趣。」虽是斥责的话,但由她性感的唇办说出,却彷佛是天地间最销魂的吟哦,尤其是薄嗔含怨的语调中还带有一点点撒娇的意味,这当中是不是暗示什么呢?
冷魔当下决定放缓速度,慢条斯理地与她调情,慢慢地磨出她千娇百媚。他淫邪地笑道:「是怎般地粗蛮?怎般地不识情趣呢?」
「把人家推倒在地还撕破人家的衣服就是粗蛮,不懂得培养两情相悦的露水之欢就是不识情趣,仙翁不懂吗?」
美艳绝伦的脸蛋上,一双美眸流动着勾魂摄魄的眼波,随着柔弱娇媚的声调,他已经被撩拨得气血翻腾,可是偏偏她这句话说得既挑情又含蓄,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他嘿嘿地笑着,「美人儿喜欢怎样培养情趣呢?」
她微哼一声,面有拒人千里的神情。只是随着转头的动作,玲珑凸浮的曲线更是明显,她显然深明对付男人的诀窍。
冷魔咽了一下口水,一时之间倒也摸不清她的脾胃,只知道这个女人如果肯心甘情愿地伺候自己,保证让人欲死还休。
脑中突然响起师小缺的声音,染指……一个女人容易,要她心甘情愿……太难,这点你还是……输我……
心中有一点不服气,所以他说:「师小缺是怎样让你心甘情愿的呢?」
她不答反娇媚地笑问道:「以师小缺狂浪之名,仙翁认为他为什么会疯狂地迷恋我呢?」
她挽起一小撮头发,先以唇瓣轻含再让它一丝丝地滑下,看以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含有致命的性感和狂野的暗示。
冷魔总算懂她的意思了,如果她甘於委身,她能让男人享受前所未有的销魂滋味,但如果只是强迫,那就只得到一副皮囊,没有丝毫情趣可言。
这是个挑战,而且是充满诱惑的挑战。
他勾起她的下巴,充满色慾地望着她,「美人儿有本事让我疯狂吗?」
「哼,我不愿意。」野艳的眼眸含有几分坚决,也告诉他不是她「能不能」,而是她「愿不愿」。
她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哈哈哈!」冷魔一阵狂笑,决定吞下这个诱饵。「怎么做你才能心甘情愿呢?」
她低垂着头,看似苦恼却又无聊地玩着手指头,最後她抬起头,娇嫩的红唇调皮地噘着,樱桃小口微启,「我先看看你的身体,如何?」
果然是内行的女人,冷魔再次狂笑,「有何问题?」
他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交到她手里,然後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
这是第二次看见男人的裸体。赵沐容只觉得胃中一阵酸液翻滚,直想吐出来。为了压抑这阵酸液,她的脸蛋微微地涨红,但为了寻找他身上的罩门,不得不仔细地搜寻他每一寸肌肤……
冷魔眼里的她,泛红的小脸蛋若喜若嗔,看似羞不可仰,却又贪婪地盯着自己,连他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禁心神一震,几乎要把持不住地奔向她。
她微笑地说:「背後呢?」
「你真是挑剔。」嘴里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转过身,让她检查个彻底。
他全身的肌肤均匀细致,几乎让人找不到破绽,失望之余突然感觉手里的衣服有异,摸过上千种布料的她马上知道其中有一小块的材质与其他的不同……为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将衣服交还给他,柔媚含蓄地说:「好了,我会考虑的。」说着她往房门口走去。
冷魔匆忙地披上外衣,赶在门前拦住她,「你还要考虑什么?」
这时赵沐容已经打开房门。房外恩、怨、情、仇四奴忠心耿耿地守在门口,由他们脸上的表情,不难猜出刚才他们多么注意房内的动静。
她知道冷魔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回眸浅笑道:「女人重视的是精神层面,人家的心还没准备接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