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白装道:“我练那混元功…只要心里一急…心口就…就疼得厉害…”
“啊!那可怎么办?”程曦顿时焦急道。
林皓白道:“只要你不走,过一会儿…可能自就好了…”
程曦心中一疑,诈道:“咦,你师父怎么又回来了?”
“不会吧?”林皓白探头一看,情知中计。
程曦朝林皓白屁股上狠狠踢了两脚,喝道:“还不给老子起来!”
林皓白睁开一只眼,问道:“你走不走啦?”
“等你死了我将你埋了再走!”程曦没好气道。
“娘子真贴心。”林皓白嘿嘿一笑,坐起身道:“对了,今天黑牛怎么没和你一起上来?”
“我没让他跟着。”程曦道:“不然和尚们一见他又将我识破了。”
林皓白望着程曦这副莽汉形象,陡然心头一酸,柔声道:“娘子,难为你了,你本来天仙一般的人儿,为了来看我,甘愿把自己扮成这样…”
“难得你说句人话。”程曦轻笑道:“不过,这倒挺有趣的。”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沿着崖边慢慢散步。此时山下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程曦道:“这儿看风景却还不错。”
林皓白吃光牛肉,抹了一把嘴,道:“从那石头顶上看,才美的紧。”随即拉起程曦:“走!咱俩上去。”
这块山石看似嶙峋,却不难攀爬。没一会儿,两人便攀上岩顶。只见八百里莲花山莽莽苍苍,绵延不绝,轻烟薄雾中,一座座山峰层层叠叠,叠叠重重,果然状若千叶舒莲一般。四下少室山景,比起又有不同,正如前人所赋:“突兀撑空兮,千变万状。山经地志兮,不可究量…或耸瘦兮若峨冠,或臃肿兮若挟纩。或蹲伏兮若驼虎,或崇聚兮若壅盎。或威严兮若壮士,或勇猛兮若枭将。或决聚兮若风马,或浮空兮若舡舫…”
“好美啊!”程曦赞了一声,与林皓白并排相坐,观景说心,一时间真是说不出的欢愉快活。
不知不觉中,太阳徐徐西落,林皓白感慨道:“要是每天都如今日这般,和娘子观日出,看日落,心无挂念,该有多好。”
“这原本也不是难事。”话刚出口,程曦脸一红,赶紧又道:“不过我看你恐怕更愿意和另一个人观日出,看日落。”
“另一个人?”林皓白装傻充楞,道:“娘子说的是黑牛,还是候远?”
程曦骂道:“是你姥姥!”
林皓白道:“你还要做我姥姥?真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程曦道:“你要是我孙儿,我一定缝住你的嘴,再打断你的腿。”
林皓白啧啧道:“世上可没有比这更狠心的姥姥了。”
黄昏过后,天色逐渐暗去。
“我得走了…”程曦有些不舍的道。
林皓白道:“不如咱俩晚上在这里看星星。”
程曦羞着脸道:“鬼才和你看星星。”
林皓白将她送到崖下,冷不丁又道:“娘子,那狗洞里真能睡下两个人。”
“滚!”程曦瞪了一眼,哼着燕北小调,乐陶陶的下山去了。一路上回味起他种种无端浪行,嘴上骂道:“这个坏蛋,真是坏透了!”心中却说不出的欢喜。
程曦从山径转了出来,月光下,蓦地望见一个人影背身盘在石阶顶上,不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仔细看了一看,认出是觉开和尚,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师父,这么晚了怎还不休息?”
觉开转过身,嘴里吐出两个字:“等你。”
“等我?”程曦心中一凛。
觉开从袖口掏出一团团棉花洒在风中,冷笑道:“你这个女娃娃,三番两次乔装改扮,于佛门清净之地私会情郎,当真不知羞臊!”
“你…你这和尚胡说什么…”程曦见事情又将败露,心中暗念:“糟糕,只怕他又要受罚…”
觉开阴森森的笑了笑,突然快捷无比的扑了过来。程曦张着嘴巴还没叫出声,已被制在手中。
“你要干什么!”程曦惊声道。
觉开撕下一截僧袍,将程曦反手一捆,皮笑肉不笑道:“再去会会你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