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宗方上手指导:“是这样,不是什么难的招数我可以教你,你也很厉害,我只是多些实战经验。”
聂宗方给他讲他与师父们的江湖历练,二人胳膊挎着胳膊有说有笑非常友好地走开,任轻舟看得傻眼了,他转头瞪着随易:“这怎么回事?你当年可没有对我这么友好过,宗方宗方你要给师父出口气啊!”
陆文钰扭头对任轻舟友好摆了摆手,然后带着他的小伙伴聂宗方跑开,任轻舟呆在原地,莫名有一种徒弟跟人跑了的感觉,实际情况好像真一起跑了。
任轻舟扑上随易大叫:“随易!!!”
后者闪身躲开,随易比过去内力更精进,以前任轻舟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加不是,任轻舟抓不到人颇有点气急败坏,他正恼着突然像是发现什么。
“诶?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好像一点也没老?”
“嗯?”
随易微微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脸,旁边的宋逸闻声走过来说道:“二十多的年纪怎么会变老?你这家伙真不会说话,不过容貌未变这个其实从进门的第一面我也发现了,随掌门,你的武功修行的内力看来已经到了另一层境界,目前身体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随易今年二十六,二十六与二十一相差不大,但他一丁点也没变,那张脸还带有一点少年气,一看就很年轻,随易也没多想,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是可以维持容貌不变,但生老病死在所难免,不变是表象。
*
天剑派里弟子很多,但和陆文钰年纪差不多的没有,聂宗方的到来令陆文钰欣喜,二人兄弟感情迅速升温,而且因为陆文钰是个师控导致任轻舟对聂宗方的“洗脑”完全无效,聂宗方:“随掌门真强啊!”
任轻舟听到后气成了河豚,他看向宋逸,手指着聂宗方微微有些发颤悲愤:“我辛辛苦苦养孩子原来竟是给随易养的,胳膊肘往外拐,宋逸你管不管?”
宋逸回答:“方儿说得没错,随掌门确实强。”
“……”任轻舟捂住心口往后一个踉跄。
除了他以外,没人悲伤,后来任轻舟去给他师父哭坟,说他老人家当初没赢过何掌门,他努力了二十来年结果实力离随易越来越远了,现在更不指望徒孙未来有什么进展,呜呜天剑派克他们整整三代人!
聂宗方抬头问:“任师父他还好吗?”
宋逸淡定回复:“抽疯而已,扎一针就好。”
洛州湖畔哭坟的任轻舟扭头:“我听见了!”
这地方是任轻舟的师父当年置办的房产,任轻舟每回找随易打架后也到这里休息,现在成他们三人的住处,宋逸打算休息一年再继续游历江湖,任轻舟本就是游侠自然同意这个提议,聂宗方同样没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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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派。
随易看着同陆文钰一起玩的聂宗方,忽然脑子里诡异冒出一个词“幼驯染”,这当然是以前评论区出现的词汇,是一部分读者要求作者给主角安排玩伴,甚至有些人为玩伴类型吵出话题楼,随易扫视评论区的时候看到过,好像还是倭国话,意思同伴发小。
他倚着栏杆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天边,今天的天不怎么蓝,有些白蒙蒙,看不到太阳但挺亮的。
随易看了看转身回屋内,现在门派比几年前安稳多了,事务也少了点,他照常练功,结果入梦来。
……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奇怪的铁皮箱子,没有印着很多字的长板,没有明示他炮灰命运的剧情内容。
随易被困在一座牢笼中,像一个巨大的鸟笼,周围没有人,他向上仰望,长长的台阶上面站着一位年轻温润的男子,他浅浅笑着看他,慢慢抬起左手。
“孤是你最后一难,可想好怎么做了?”
那左手捏着一把精致钥匙,显然是牢笼钥匙。
他,是谁?
*
随易醒来时间才过了一刻钟,外面的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照耀大地,透过窗棂落在他的书案上。
奇怪的梦。
他想了想隐隐觉得那个年轻男人有些熟悉,但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孤?随易突然福至心灵,难不成那个人是皇族的?长相熟悉,莫非是小太子?
随易眉头微蹙表情略显纠结,不能吧,他一个江湖人,闹得最大的那次还是去京都对付白泽,怎么会和太子扯上关系?这梦来得莫名其妙,不知真假,随易摸了摸脸觉得该不会他是平日里太紧绷了?或许在合适的范围内稍微休息一下?但想想又不行,松懈便会让那个可恶的作者趁虚而入,他一刻也不能输。
“咚咚咚——”
“师父,在忙吗?昨天我和你提过,陆文钰这段时间要回家探亲,现在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随易抬眸看向门那边,外面是殷江越,他起身过去打开门,殷江越还在继续说:“等会我让他过来给你请安拜别,对了,这次任轻舟和聂宗方也要去。”
聂宗方是舍不得小伙伴加上他也没去过京都,任轻舟大手一挥表示带他去京都玩一趟,宋逸选择留在天剑派,京都达官贵人太多,他过去难免会被朝廷注意,神医名头免不了要闹出什么风波倒不如不去。
随易道:“好,有了任轻舟看着不用担心,等一会儿你让文钰过来就行了,我有一些话要交代他。”
殷江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天剑楼,随易回到书案前坐下,阳光撒在他身上为他镀了一层光圈,多了几分飘然似仙之感,陆文钰敲门进来时看到这种画面,心里赞叹一下他师父的美貌,然后恭恭敬敬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