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煞风景啊,颜易文。”她微微皱眉看着他。
颜易文却不甚在意,背靠着围栏大口喘气,有些肆意的把帽子取下,仰起脖子,让雪落在他脸上,微微白气从嘴角升腾,最后与雪融为一体。
舒悦还是上前一步,把伞挡在他的头顶。
颜易文将脖子收回来,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染了与白雪不相符的暖意,往前一步向她靠近。
对视。
随后那帽子戴在了她的头上,颜易文握着她举伞的手,将那把黑伞缓缓移向她。
直到伞身彻底盖住她,隔绝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这时他微微低头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寒意有了归宿,被滚烫替代。
后来颜易文执伞,两人站在伞下,面向被点点白色滑过的河面。 舒悦把自己围巾上拉,遮住嘴唇和鼻子,“有点冷。”
颜易文打量她一番,下雪的冬天,她外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不冷就怪了。
“你该穿厚点。”颜易文说。
舒悦蹬了他一眼,“那我见你我肯定想着……”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人拉入怀里,黑色的羽绒服被掀开也盖在了她的两侧,头顶是他的声音,“没事,我暖和。”
舒悦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仰头看着他,嘴角笑意明显,与他的眼神相撞后,她又低了头,将脸也贴在他怀里。
颜易文的手掌搭在她的头顶,“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
他牵起她的手,走出桥面,准备在路边打车。
但舒悦却说,“我们坐公交吧。”
颜易文转头看她,整个人掉在她看向他的眼里,瞬间脑海里就换了想法,“好。”
他们坐的这一路公交上人并不多。
两人坐的位置,前面就是公交车的后门。
“到底去哪儿?”舒悦的手还被牵着。
随着车子摇摇晃晃,颜易文说,“坐摩天轮。”
舒悦转头,“啊?”
“本来想带你去之前没赶上的那个游乐场,但你想坐公交,咱们就只能就近找一个了。”
“为什么想着去坐摩天轮?”
颜易文笑了笑,“你不是之前没坐成吗?也是为了迭加buff。”
舒悦有些好奇,“什么buff?”
颜易文轻声说,“初雪和摩天轮的最顶端,不都是象征永远吗?”
舒悦用肩膀碰了碰他,“你还信这些?”
颜易文松开牵她的手,去揽她的肩,“本来不信,现在奉行信则有。”
“那小伙子,你理想很远大,要加油哦。”
颜易文低头看她,“我这理想不是攥你手上吗?”
舒悦将自己手掌摊开给他看,手被寒意裹得有些泛红,“我手里什么都没有,这取决于你能往里面装什么。”
颜易文拿了另一只手出来,面向她的掌心而下,五指嵌入她的手指,“什么都会装,只要是好的。”
舒悦偏了头,在他脸颊印了一吻,随即又靠在他肩上。
颜易文笑着将手再次放在她顶,轻轻抚着她的。
公交的慢最适合相偎而坐。 他们在游乐场附近的站点下了车,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摩天轮已经是最后一班。
只好匆匆进了一个仓位。
里面将外面的声音隔断,连呼吸声都那么清楚。
舒悦趴在窗边,挠挠身旁人的手臂,“你看,那你有一个求着妈妈买冰糖葫芦的小女孩儿。”
颜易文凑近顺着她的视线看。
有个穿着粉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儿拉着妈妈的裤脚,一边哭一边指着卖冰糖葫芦的大叔,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小女孩儿的渴望。
“可爱吗?”舒悦笑嘻嘻的看着那个方向问。
颜易文很想就这她这个问题回答,但她身上弥漫的香气却让他答非所问,“特别可爱。”
舒悦下意识转头想,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对上了一双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像要将她生吞了一般,让她将想说的话又收了回去。
颜易文眼神移向她粉嫩的唇瓣,喉咙翻滚,“我说你,特别可爱。”
“你今天怎么回事儿?老说些不着调的。”舒悦有些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