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湿的发丝贴在白皙的额头上,面颊泛着粉色,脆弱得动人。
薄严城浑身又燥热起来,强压下那股涌动的热流,伸手熟练地为温晚栀清理。
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
冲了个冷水澡,薄严城把娇软的女人抱回床上。
借着熹微的晨光,这才发现温晚栀腰上大片的青紫。
连带着一双柔白长腿上,也是连片的淤青。
薄严城眼底一凉,怎么会这样?
他虽说心底有气,也知道自己醋意大发,可手上不会这么不知轻重。
不知怎的,薄严城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温晚栀倔强而苍白的脸,和止不住血的伤口。
和她口中说的血癌……
不,不可能!
薄严城大脑空白了一瞬。
起身走到露台上点了烟,一手揉着眉心,不自觉地踱着步。
上次在第一医院,明明好好检查过。
薄家是第一医院最大的投资方,也是京城最好的医院,结果不会有错。
可薄严城脑子里总有一条神经在突突跳着,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隔着露台的落地窗,薄严城看着床上一脸苍白如纸的温晚栀,眼底忽明忽暗。
恶毒而心机的女人,偏偏长了副人畜无害的纯洁模样。
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温晚栀了。
可无论是站在其他男人身边,巧笑倩兮的她。
还是站在台上,闪耀夺目的她。
都只会激起他内心最黑暗的欲望!
她不该被觊觎,甚至不该被看见。
如果可以,他想就永远把她囚禁在身边。
这辈子都给他一个人赎罪。
看着太阳跳脱出地平线,薄严城压低声音打了个电话。
“樊千,来一趟半山别墅。”
樊千是薄家的专属全科医生,住在薄家老宅。
平时也经营自己的私人诊所,客户多是注重隐私的豪门和名流。
薄严城穿戴整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女人。
温晚栀似乎还在睡着,一动不动。
睫毛轻柔搭在眼下,盖住了一片乌青。
似乎是被欺负得狠了,哭过的眼睑还微微红肿着,样子令人心疼。
薄严城神色缓和,矮下身子,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
“醒醒。”
床上的女人一动没动。
薄严城伸手,小心地晃了晃温晚栀细瘦的肩膀。
人仍是没反应。
薄严城神色一紧,心里突突地跳。
他转身拿起手机,打电话催促着。
樊千慌张接起电话,差点误按了挂断:“薄,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