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她放下最后的尊严,爬上薄严城的床。
是啊,她竟然企图用这个孩子,再为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做最后的挣扎。
现在想来,真是可悲又可笑。
“薄严城,你向来只相信你看到的。可这一生,你就没犯过错吗?”
男人收回手,抽出领巾,擦了擦碰过温晚栀的手指。
“你就是我这一生,犯下的最大错误。”
温晚栀快把苍白的嘴唇咬出血来。
为了挽回这段婚姻,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温晚栀曾经最不屑的把戏,她都用过。
曾经给她无限温柔的薄严城,却变成了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坚冰。
“薄严城,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薄严城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苍白瘦弱,脆弱得像是要消散在风里。
他心里没来由地烦躁。
薄严城在病房里踱了几步,脸色愈发难看,咬着牙开口。
“温晚栀,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当年害死我母亲的,正是你母亲温瑾!证据我已经拿到手了。你还觉得,我们之间,值得好聚好散?”
温晚栀像是被雷击中,猛地坐直身子。
又被腹部剧烈的疼痛刺白了脸。
“不可能……”
母亲和方姨是闺中密友,她怎么会害方姨的命!
薄严城哂笑一声,像是预料到了温晚栀的反应。
狭长的黑眸闪烁着,眼底的冷意浸透了温晚栀全身。
“离婚可以,净身出户。钱我一分也不会给你除非……”
薄严城后退几步,一手插进西装裤口袋,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除非,你再生个孩子留下。钱我会给到你满意。”
温晚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泪在眼里打转。
此刻巨大的羞辱感包裹着她。
她抓起离婚协议,猛地朝着薄严城扔去!
男人站着没动,纸页漫天飘散。
像极了他们七零八落的爱情。
温晚栀忍住眼泪,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
“想给你薄家生孩子的女人,整个京城到处都是。我不会当你的生育机器。”
薄严城冷眼看着纷飞的纸页。
眼前女人的失态,竟让他心里生出一丝快感。
他脸色黑得可怕,唇边的冷笑刺痛了温晚栀的眼睛。
“别忘了,躺在疗养院的温老爷子,还是靠薄家支付着疗养费用!”
温晚栀一阵心悸,急得眼眶发红。
“你别动外公!”
面前的男人对她的弱点一清二楚。
一年前,外公患上了阿兹海默症,病情不稳定,一直在京城最好的疗养院里小心看护。
一个月的费用就要近二十万!
薄严城看向温晚栀瘪下去的小腹,眼神意有所指。
“想让我继续付这份钱,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