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得找人好好查一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得找人验一下季延歧的能力。
若他的隐疾已经好了,他想要凭这一点推翻他,就不可能了。
这边季宇望心里正盘算着,另一边的季延歧却没什么耐心的睨着他,脸上尽是不耐。
“调查了这么几个月,才将人抓住,朕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弟弟!”
季宇望听到这话,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恭敬回话:“皇兄教训得是。”
说罢,他转头扫了身旁的季经呈一眼,嘴角扬起几分得意的笑容。
挑衅完了之后,他立马一掀衣摆跪了下去,“可这件事确实不怪臣弟,皇兄有所不知,在调查期间,皇叔三番五次出手阻挠,甚至还在关键时刻将嫌犯给放走……”
话说到这儿,季延歧也摸清了他的目的。
他这个便宜弟弟也不算太傻,从他进门说出调查了几个月这句话开始,他就在为现在这一套说辞铺路了。
看样子是想甩锅给季经呈,再利用他手中的权利除掉这一大隐患。
季延歧不由得将目光放到了季经呈身上。
即便是面对季宇望的诬陷,他也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这么说来,他这个皇叔是早有对策。
那就用不着他瞎操心了。
朕也不是昏庸之人
“陛下,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季经呈跪了下来,主动请罪的行为连季宇望都一脸惊讶。
反应过来后,季宇望立马转向季延歧那边,“皇兄你看,他自已都已经认罪了!按照我朝律法,包庇刺杀当今天子的刺客,当论同罪!”
“宇王何必这么着急?我还没有向陛下禀明是何罪,怎么就与刺杀陛下的刺客同罪了?”
季经呈淡然的直起身子看向他,脸上竟也多了一丝挑衅。
坐在高位上的季延歧乐于看他们明争暗斗,也极为配合的顺着季经呈的话问了下去。
“那皇叔说说,你何罪之有啊?”
季经呈当即磕了一个头,抬起脸时,面上尽是懊悔的神色。
“回禀陛下,在中秋宴的前一晚,微臣本已歇下了,可房中突然闯进来一人,因着房间光线暗淡,微臣也没看清他的模样,只知是名男子,并声称自已是右相的人。”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状似不经意的瞥了季宇望一眼,才继续说道:“那人当时说,右相一直遵循太祖皇上的遗旨,他将会在中秋宴上送微臣一份大礼,以表诚心。”
“微臣当时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微臣离开国都多年,如今再回到国都,早已失了权势,又怎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呢,所以微臣没有将此事禀报给陛下。”
“只是微臣没有想到,陛下会在中秋宴上遇刺,微臣知情不报,还请陛下责罚!”
听完之后,季宇望藏在袖袍中的双手,几乎要被他掐出鲜血,他全程紧紧咬住了后槽牙,才忍住没有出口反驳。
季延歧和凌晏秋处于高位,自然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