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今天水果摊挺忙,我给她们叫了外卖。”
“那你下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这个时间点,林霂深估计也还没吃饭。
赵恺挂了电话,林霂深就听见楼上咚的关门声,可见怨气有多大。
“去我家吧,吃完你也别回来了,闹心。”林霂深叹了口气,“今晚厨房做了好吃的,我难得吃一次,要不是电话里看形势不妙,我这会儿吃上了。”
今晚肯定是没法回家,姜凌也不想去赵恺那里待着,索性答应下来,吴怡的麻烦改天再去找。
赵恺下来听姜凌说完事情始末,两眼放光崇拜地看着林霂深,恨不得立马给跪一个,“就这么轻而易举解决了?”
“还能有多复杂,对付这种人,金钱引诱,比他横,基本都能成功。”
要是他们再聪明点,那就另做他说了,设个局得花不少脑子。
“你给的支票不是假的吧,那是犯法的,于初拿不到钱,会不会又回来闹?”赵恺接着问。
“林家还没倒闭呢,我至于伪造支票。”林霂深白了他一眼,“支票是真的,公司是真的,但公司法人不是我,上面盖写着我大名的章没用,在银行没备过案,明白了吗?”
赵恺哦了一声,林霂深又想起来还有事没和姜凌交待清楚。
“你想让她在那里待多久?”林霂深转头问姜凌,“短期内我找人把她身份证弄走,她不是没户口册嘛,办身份证不方便。要是长时间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于初毕竟没犯法,不能把她送进去,长时间的话,目前林霂深能想到的,就是给她制造一场艳遇。
那么多相好,不在乎再多一个。
姜凌顿了顿,想了会儿说:“让她短时间内回不来就行。”
要把一个人限制在某个地方,无疑是在道德和法律的边缘蹦迪,姜凌不希望林霂深沾染,否则让于初一辈子回不来再好不过。
【作者有话说】
于初:还是书读少了!
林霂深:我两本无缘,全靠我砸钱!
姜凌:你真的没有企图?
赵恺:吧,阿巴阿巴,阿巴(满脸疑问·jpg)
他活在云端
骑车回老宅的路上,林霂深在前面暗自生气。
姜凌叼着棒棒糖在后面盯着他被黑色衬衫勾勒出来的后背和腰身,几天来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绪又开始翻涌。
他挡在前面迎刃有余对付于初的样子反反复复出现,像是烈火在心里燃烧。
努力忽视,努力逃避,某些情绪最终还是在心里肆意生长,姜凌有些措手不及。
气了一路,踏进家门林霂深总算平息了怒火,给赵恺和姜凌介绍老宅的分布。
赵恺三步一句卧槽,除了这句问候,完全想不到词形容林家老宅的繁华。
繁华,且雅致。两个本不相干的词结合在一起,刚好形容这栋宅子。
姜凌也同样震惊,只是看着每个遇到的人都点头毕恭毕敬叫林霂深“小少爷”,又实在震惊不起来,心底还没烧完的烈火被当头一盆凉水。
小少爷这个词,仿佛在这一刻全然实体化。
他不再是那个活在大家口中的有钱人,不再是那个接地气的同龄人,也不是挡在身前的林霂深,而是真正生活在云端的小少爷。
心底就算烧成一片火海,也无济于事。
今晚厨房做了火锅,林霂深馋了很久,江舒染才同意剔除乱七八糟的内脏食材,让阿姨在家里做。
“我们在满芳庭那个亭子里吃,能吹风。亭子旁边有一排栀子花,这几天正赶上花开,挺香的。”
林霂深说完还想再念叨几句今晚火锅有什么食材,转头发现姜凌神色黯淡,生生止住停了下来。
他浑身都透着不开心,让林霂深吃火锅的欲望减退了一半儿。一路无言到了院里,坐下之后一直盯着他。
满芳庭之所以叫这个名儿,正是因为这个小院子里栽了各种各样的花,有名贵品种也有普通的栀子花荷花之类。
除了林霂深说的一排栀子花,亭子的围栏外还有一口巨大的陶缸,做成了古法生态缸,里面养着鱼,建造出陆地种着植物,水里荷花刚刚伸出拳头大小的花苞。
这个缸直径足有两三米,赵恺又是几声卧槽,“你家这宅子,简直是古董啊!”
“清末前祖辈就建起来的宅子,一百多年了,确实是古董。抗战时期损坏过几次,修修补补有些地方透着工业气息,否则更漂亮。我挺喜欢这里的,寒暑假来住过几次,我妈不太愿意我回来,这几年都没回了。”林霂深边说边观察姜凌,发现他看似在听,眼神一直不聚焦。
于初的事还没释怀?
“为什么?”赵恺问。
“她总觉得远江乱,在她看来就是不入流。”林霂深说,“书香世家的小姐,眼睛长在外太空。”
赵恺笑了一声,又问:“那你大学是考回滨海,还是去首都,出国?”
这个问题让林霂深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林氏这几年在开拓海外市场,我妈希望我出国。”
“谁能想到,我们能和富二代坐在他家院子里吃火锅啊。”赵恺感叹一声,搂着姜凌的肩,“你劫财劫出个宝。”
姜凌回神把他推开,调整好情绪看着林霂深,“你不想去?”
“这由不得我。”林霂深轻笑了一声,“富二代也是有烦恼的,早些年家族斗争,我们家这一支险些被赶尽杀绝,在老爷子手里才稳定下来。到了我爸这一代,又发生过一次动乱,我爸断了一条腿,成了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