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女人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人。
沈凉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句:“哎,那个周氏的周总是你朋友吧?就那个挺漂亮的女的,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在饭店碰见的那个……”
沈凉晨好半天都没有声音,直到她奇怪地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沈凉晨才说:“是的,她是周氏的女继承人,周家唯一的孩子。”
“哦。”桑桑点头,“这个人看起来就好有魄力呢,像个女强人。”
“嗯。”沈凉晨好像对这个话题没多少兴趣,直接转移了话峰:“今天忙吗?”
“嗯,还可以。”桑桑捧着手机,靠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刚刚教学楼剪彩的情形已经换成了其他新闻。
“那就好。如果没什么事,早点睡,女人就得少熬夜才漂亮。”沈凉晨似乎又上来了那种不正经劲儿。
桑桑笑,“那你也早点睡,不要每天工作那么晚,小心病倒了,现在拿命换钱,老了拿钱换命。”
沈凉晨就乐了,“好好,遵命,媳妇大人!”
桑桑被他一句媳妇大人叫愣了,好半天憋红了脸,“不理你了,没正经的!”她啪地把电话挂断了,脸上兀自烧得厉害。
沈凉晨听着那边传来她气呼呼的骂声,他却没有笑,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深沉。
桑桑美美睡了个觉,转天是周六,没有急着起床,慢悠悠地喝了杯白水,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父亲的情形,然后说,晚上过去那边看他们。单秋华很高兴。“就盼着你回来呢,家里也好热闹热闹。”
母亲的电话挂断,桑桑又给康佳打了一个,两个人约好中午去外面吃饭。快十一点时,她从家里出来,带上防盗门,一抬头,却愣了一下。对面的寓所前站着一个人,那人也似是刚从新房里面出来,微低着头,黑发挽在脑后,巴掌大的脸,面容皎好。正是陈薇儿。
桑桑很意外。
“薇儿?”她不知该称呼这个女孩儿什么,便叫了她的名字。
陈薇儿的眸中也露出意外的神色,“桑桑。”她轻声说。
那么轻的声音,吐露着这个女孩儿的柔弱,似乎是轻风一吹就会消散的女子。
桑桑说:“这么巧啊,你在这里有房子?”
陈薇儿说:“这房子是给我爸妈买的。我过来看看,一会儿去接他们过来。”
桑桑哦了一声。
“这房子是你的吗?”陈薇儿也问她。
桑桑嗯了一声,陈薇儿点点头。
两个人同乘着一副电梯下来,桑桑看到楼外面,一辆银色的越野车旁站着的男子。
孟瑞成。
“巧。”孟瑞成跟桑桑打招呼,桑桑也说了声巧。
陈薇儿回头跟桑桑说:“桑桑,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喝茶。”
“好啊。”
桑桑弯唇一笑,她看着陈薇儿走到那银色的轿车旁,孟瑞成在陈薇儿的手臂上轻托了一下,陈薇儿迈上了他的车子。孟瑞成关上车门,跟她说了声再见就开车离开了,桑桑也走到自己的车子旁,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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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越野车上的陈薇儿,两只细细白白的手,无措地绞在一起,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之感将她紧紧缠绕。
“瑞成,我爸妈那里,我自己去接他们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孟瑞成冷淡地道:“陪你去接他们,是爸的吩咐,想自己去,你跟他说好了。”
陈薇儿不吭声了,低着头,牙齿咬住了嘴唇。
城区的街道车水马龙,银色车子在车辆中穿行,孟瑞成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子,陈薇儿坐在后面,心脏无措地收紧盥。
车子渐渐出了市区,眼前的景色变得开阔,通往秦皇岛的高速不知为什么关闭了,入口处堵了几百米的车子,孟瑞成一拧眉,方向盘往左打,车子掉个头,往别的路口驶去。
陈薇儿惊慌说:“我们去哪儿?”
“不会把你卖了!”孟瑞成沉着脸说泷。
陈薇儿不敢再言语,心神不安地坐在后面,孟瑞成神色冷漠车子沿着国道往前驶去。陈薇儿手机响起来,她接听,电话是她丈夫打来的,“嗯,在路上。”陈薇儿没有说高速口封闭的事情,孟子文说:“你告诉瑞成慢点开,安全第一。”
“嗯。”
陈薇儿听着那边的人把电话挂断,她再次望向前面的男人,他面色沉静,头都未回。车子安然往前驶去,孟瑞成在下一个路口上了高速,车子在天色将黑时到了秦皇岛地界。
“瑞成,我肚子疼,我想去厕所。”陈薇儿忽然间捂住了肚子,孟瑞成眉一皱,“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有厕所。”
陈薇儿捂着肚子说:“那怎么办啊?”
孟瑞成把车子停到了路边,“你往下走,那边水渠那里。”
陈薇儿往孟瑞成眼睛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难受地说:“那怎么行啊,那里会有人看到的。”
“要不你就拉裤子吧!”孟瑞成阴着脸说。
陈薇儿不敢再说什么,她的肚子也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还好这里是荒郊野外,她下了车,踩着高跟鞋下了马路,绕过一棵大树,一直走到水渠边上,背后是一片土坡,前面有树林挡着,陈薇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人生大事’解决掉了。
她爬上岸的时候,看到孟瑞成背对着她的方向站在车子旁,单手插在大衣兜中,在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