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南说:“秦桑桑你别太过分!”
桑桑说:“叶皓南,我没有告你重婚罪就不错了!”
桑桑甩开他的束缚,迈步蹬蹬上楼,身后叶皓南阴沉的气息在客厅里飘散,忽然间砰的一声,茶几被他一脚踹开了。
☆、刺猬
桑桑关上门,那砰然一声响在她脑海里回荡,心跳有点儿促。她端来一杯水慢慢喝着,心头的紊乱被渐渐压下去……叶皓南昨晚跟她吵完就走了,那车子带着一身气愤一般驶进夜色里,桑桑辗转到天亮,梦里,她竟然见到了沈凉晨,他对着她说:你真是粗俗!
桑桑醒过来,心里十分别扭,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在意沈凉晨的这句话,以至于觉都没睡好。
下班以后,她一个人去了常去的咖啡厅,边饮着咖啡,边默默地想着心事,面前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桑桑都没有发现。
沈凉晨坐下时无声无息的,到桑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快过去有十分钟了。他就那么歪着头,若有所思地斜睨着她。
桑桑猛然看到面前多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沈凉晨说话了,眉心微微蹙起。
桑桑说:“没想什么。”
沈凉晨道:“没想什么怎么可能那么入神,连面前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桑桑说:“我是个粗俗的人别理我!”
沈凉晨笑了,眉眼很亮,又有几分无奈,“怎么像个刺猬一样,到处扎人。”
“对,我就是刺猬,我就愿意扎人,你理我做什么!”桑桑忽然间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拿起手包就要走,下一刻,沈凉晨也长身而起,并且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秦桑桑!”
“干嘛,别碰我!”桑桑沉着脸,十分气恼地甩手,甩开了沈凉晨,大步往外走去。
沈凉晨摇摇头,也在十几秒之后跟了出去。
桑桑结了账,就奔着电梯去了,电梯门快关上的那一刻,沈凉晨也跟了进来。桑桑站在里侧靠着墙,他就站在门口,面向着她。
沈凉晨微拧了眉尖,似是探询或是研究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短款棉服,新做的头发在下颌处微微卷起,顾盼之间,让她多了几分性感和迷人。
但,她的唇线却绷得很紧,面无表情,甚至是冰冷的。
沈凉晨唇角轻弯,笑了一声,“怎么这样,好好挺漂亮的一个女人,非得弄成苦大仇深的样子,啧啧,可惜。”
桑桑眉尖拧起,这个男人站在电梯门口,高大的身形在电梯这狭小的空间里让她有一种逼仄的感觉,她说:“沈凉晨,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一句话,沈凉晨就乐了,他摇摇头,帅气的容颜中透出几分无奈,“好吧,我不说话。”
桑桑唇角轻勾,哼了一声,但是这一声还没有落下,那一路下行的电梯,忽然间一阵巨烈晃动,接着便朝着下面坠去,哐当的一声,便不动了。
桑桑尖叫着,捂住了耳朵。黑暗中,沈凉晨把她抱住了。
电梯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灯在电梯下坠的那一刻忽然灭掉了,电梯里一片黑暗,桑桑大口的呼吸,心脏收得紧紧的。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沈凉晨的手臂,“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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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
“别怕,别怕。”耳边是那温和关切的男音,桑桑没有感到一丝安慰,心底里无力的恐惧像是一个魔兽对她张开了大嘴,像要把她一口吞噬。
桑桑带着哭音,“电梯坏掉了,我们要死了。”
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脸,但沈凉晨能感觉到来自于怀里那具身体的恐惧,她抖得像是在打摆子。
“别怕,不会有事的。”沈凉晨边说边费力地把手伸进衣兜里找电话报警。
桑桑仍然死死地抱着沈凉晨的腰,眼前那黑暗的兽似乎在对她虎视眈眈。沈凉晨打电话报了警,又轻声安慰她“别怕,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了,别怕。”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让她渐渐安宁下来。
约摸过了十余分钟,电梯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叮叮当当的声音,“里面有几个人?”外面的人问。
“两个。”沈凉晨说,他的手轻抚着桑桑的头发,她的额头和后脑都已经湿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他那温和的声音和宽阔的怀抱让她感到些许的安心,但身体仍然在发抖。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一缕灯光倏然撒进来,黑暗的空间变得刷亮,桑桑看见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工作人员。她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在一瞬间被人抽走了,她软软地靠在沈凉晨的怀里,沈凉晨看看她惨白惨白的脸色,额头上大颗的汗珠,他把她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咖啡厅管理人员紧跟过来,边走边问沈凉晨,桑桑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沈凉晨都没有回答。桑桑在他怀里,两只手心有余悸地揪紧他的衣服。沈凉晨将她放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她的手才从他的衣服上滑下来。沈凉晨从上衣兜里掏出白色的手帕来,轻轻擦拭她额头渗出来的汗。
她的脸那么白,显然是吓坏了。
“喂。”他轻拍拍她的脸,“你没事吧?”
桑桑好半晌才幽幽地说:“我没事。”她的头发凌乱地垂下,苍白着的脸,虚弱的声音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风雨的杏花,满眼萧索和飘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