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
江文东看着她的眼睛,问:“白副主任,你哭过?”
白鹭来此之前,虽说摆正了“生无可恋”的心态,把江文东当做了一个纯粹的领导;但趴在桌子上哭了那么久后,还是留下了眼睛红肿的“后遗症”。
“没有。好端端的,我哭什么啊?”
白鹭摇头,语气淡然的回答:“就是今晚风有点大,沙子刮进了眼里。”
不等江文东再说什么,她就岔开了话题:“江镇长,我带您去宿舍。”
天桥镇政府大院的后面,就是宿舍。
是几排红砖平房。
江文东来到天桥后,就是住在这儿的。
韩斌、白鹭等人的家,也在这儿。
区别就是——
江文东这种小科员,是几人合住的单间;而韩斌等常委班子的领导,则是单独的小院。
白鹭的公公,曾经是天桥镇的老书记,虽说退休多年,却依旧住在这儿。
只是从原先位置最好,院落最大的一号院让给了韩斌后,搬到了后面。
镇长身为天桥镇的二把手,当然得住在二号院。
一号院在最东边,二号院则在最西边,相隔差不多一百多米。
“江镇长,您看下还满意不。”
白鹭打开客厅的电灯,对江文东说:“孟镇在走之前,就已经把他所用的东西都带走了。现在的暖瓶、水杯,床单被褥等日用品,都是昨天才采购的新东西。”
“行。”
江文东对住宿这一块,倒是没有多高的要求。
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只要有张床就行。
“那好,您以后还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党政办。”
干完自己的工作后,白鹭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的钥匙:“江镇长,这是您家几个门上的钥匙,请您收好。”
她在掏钥匙时,几个纸团从口袋里被带了出来。
她却没有现。
正在抬头打量客厅天花板的江文东,也没注意到。
“好的。”
江文东接过钥匙,随手丢在了案几上。
“江镇长,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鹭和江文东告辞后,转身走向了门口。
江文东这时候看到了,地上有几个纸团。
他下意识的弯腰捡起来,打开了一个。
白鹭走到门口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江镇长,您要经常检查下蜂窝煤炉的烟筒。现在越来越冷,麻雀有可能会在烟筒口筑巢,从而影响排烟,导致煤气中毒的危险。”
白鹭嘴里说着,回头看来。
就看到江文东正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