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谈谈。”慕序声音沉闷,不复往常清冽。
“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滕幼凝拒绝。
既然下决心要跟他断了,就不能再给他机会,最好让他心灰意冷,一走了之。
“你起码让我死个明白。”男人的声音冷冽下来,带着几分怒意,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滕幼凝从看到他那一刻起,这些天刻意压抑的对他的思念就忍不住喷涌而出,她知道自己必须战决,尤其正主还在旁边看着,不然定是溃不成军。
是她让事态的展偏离原来的轨道,甚至越来越不受控制,那么也该由她结束,她下定决心。
“我们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从今天开始吧。”
一时两人无话,慕序也沉默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气氛令人感到无比窒息,滕幼凝难受得快要死掉了,才听到男人从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
“随你!”
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滕幼凝只觉得双腿软,有些站立不稳,没有注意到冯舒的视线追随男人而去,以及眼神中的恋恋不舍。
“幼凝,你没事吧。”冯舒搀扶住她。
滕幼凝不想在冯舒面前表现得太过失态,毕竟对冯舒来说她只是戏中人,只不过她自己当真了。
她收敛心神,借着冯舒的力站好,轻声说道:“阿舒,我没事,我们走吧。”
坐在车上,两人很默契地都没有说话,滕幼凝麻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手机里随机播放的歌曲,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耳边听到句不知名歌曲里唱到的歌词——
明明是戏,偏偏入局。
两人下车后,滕幼凝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冯舒拉住她说:“幼凝,我想去市买点东西,你先上去吧。”
滕幼凝点点头,径自往前走着,没看到冯舒决绝的目光,仿佛是要背水一战。
还是和往常一样平凡的下午,马路上车交织,喇叭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一个女人倒地,引得过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撞到人了!”
“人死了吗?”
“这是谁家的,有认识她的吗?”
几个热心大胆的路人把她围住,一个喊道:“还活着,还活着,快打12o!”
地上躺着的女人看着奄奄一息,虚弱地请求着身边的人:“麻烦你帮我打一个电话。”
滕幼凝回到家没心情干任何事,只想像蜗牛钻回壳里一般,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默默地伤心一会儿。
奈何手机铃声响起,她本不想接,瞥了一眼看到是冯舒,还是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你好,你的朋友刚刚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