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夏,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
一片辽阔的平原一眼看不到头,将近午时,阳光照射下来,有了一丝暖意。
黄土大道上,马车慢慢前行。
“家主,今日之事要告诉姜姐姐吗?”福子问道,今天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姜姐姐有这样奇葩的家人,真的苦了她了。
“不用。”徐达淡淡地回道,人生百态,姜沐夏许是遇到了这样的家人,才会变得这么出众吧。
四海食肆。
徐达下了车,径直走进了食肆,大堂里面靠墙的桌前坐着三个身着玄色官服的男子,面前上了饭食。领头人没有动筷子,另外两人也不敢动。
只有一位年纪略小的少年手里拿着筷子摆着不同的形状,口中欢快说着什么,另两人,一人看着,一人眼睛盯着门口,似是在等人。
门帘一响,盯着门口的人眼神一亮。
另外两人见状,非常自觉地端起饭食坐到了另外一张空桌子前。
柜台里的姜沐夏看着几人,皱了皱眉,不知他们又在搞什么?
“办好了?”唐仲白问道,把面前的饭食推到了徐达面前,示意他先吃。
徐达点头,“你给我的地址,我打听过了,里面住着一对中年夫妻,两个兄弟。他们半年前,前后脚来到县里,平时很少出门。”他吃了一口面,又道:“不过,有人说在夜里见到过中年男人几次,每次都是往城西方向。”
“半年里,他们没有行动过吗?”
徐达摇头,“我一直待在这里,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无故丢失。”
“这就怪了,他们真是拐子的话,怎么可能半年没有动作。”唐仲白又问道,“他大半夜去城西干什么?找人,接头?”
徐达招手让人上了份饭食,“先吃饭吧,最近找人盯着他们。这次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渡口也快关闭了,他们定会行动的。”
“那件事呢,有眉目了吗?”唐仲白挑起一筷子面条停在半空,问道。
“我让人时刻盯着呢,有消息会告知你的。”徐达若有所思,放下了碗筷,“你说我过的好好的,非要与你同流合污,真不知图的是什么?”
“图,正道。酸枣县水太深了,你不是一直在做吗?城北育婴堂后院里有你的秘密吧?”唐仲白笑道,“咱们是志同道合而已。”
“不出意外的,再有四日,便可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徐达喝了口茶,“我有些好奇,那个丫头与个无赖有何仇何怨,非要跟他过不去。”
以她的心胸,不至于人家来铺子里闹过一次,她就记恨上了。
况且领头的蒋皮子和怀四都被收服了,她怎么揪着个小角色不依不饶?
“我不管,只要她想对付的人,定不是好人,我一定要帮她。”唐仲白坚定地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你可就有苦头要吃了喽。”徐达看向姜沐夏,她在柜台前提笔写着什么,眼中坚定自信。
这样的女子,是让人非常心动的。可是只要她看不上的人,很难撬动她的心。
她向来对唐仲白淡淡地,甚至还有些排斥。
“姜掌柜,你爹在吗?”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走进食肆,笑着问道。
“王叔,您找我爹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