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豪华套房内,伏跪在白色大床上的修长身体正承受着身后一男子在他体内用力的冲刺,白皙的肌肤上布满薄薄细密的汗,俊秀的眉目间,有欲望中的沉沦,也隐隐带着一丝忍耐的痛苦。
他阖上双眸,掩藏住眼底的厌倦和悲伤,紧紧咬住下唇,不想再泄露出刚才那种沙哑难堪的呻吟;微昂起头,一滴汗水顺着他被情欲染得绯红的脸颊滑落,滑过尖削的下颌和细致的喉结,最后滴落在白色床单上,隐没。
突然头发被猛地向后一扯,他痛得闷哼一声,眼角都沁出泪来。
“叫出来!”他身后的男人附在他耳边阴狠地一笑,“要是在荣海面前你还这个死尸样,他还会继续留着你吗?”
男人一边说,胯下一边狠狠地往前撞击着身下因为疼痛而开始微微蜷缩起的身体,同时伸手绕到那白皙的胸膛前,用力拉扯揉捏着那鲜红的茱萸,直到身下的人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他都没有一丝放松这种凌虐的打算,仿佛这样让他获得了更多的快感,连面目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啊……不……不要……这样……”陆宁睁开布满水汽的双眸,艰难地转过头对自己身后的男人说道,“荣……荣海昨天已经……回来了……”
听到这话,男人微微一顿,随即冷哼一声,却也终于放松了钳制,用力冲撞了几下后,他仰起头,紧闭起眼睛享受着那温暖紧窒的甬道带给他的高潮余韵。
许久,他才放开陆宁,起身走到沙发旁拿起搁在上面的白色浴袍套上,一边系上束带,一边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待男人一离开他的身体,陆宁立刻就脱力地趴倒在床上,他紧紧闭起双眼,将脸埋在枕头间,身侧的手因为用力抓紧绞扭着床单而显得泛白,男人留在他体内浊白的液体慢慢从臀间沿着大腿滑落。
“啪”地一声,一沓照片被扔到他的面前,陆宁一愣,待他慢慢看清照片中熟悉的人影,他惊得不顾自己身体的酸软疼痛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这是……”陆宁拿起那沓照片,一张张翻看着,神情中除了惊讶,还带有几丝复杂。
男人啜了一口酒,冷冷一笑,走回床前的沙发上坐下,盯了一眼陆宁的表情,伸手弹了弹浴袍上看不见的尘粒,这才慢慢开口道:“很惊讶吗?这叠照片洪琛荣海人手一份,他们都没有惊讶,怎么你会惊讶呢?”
陆宁微微一僵,低下头去,额前滑落的碎发遮住了他眼里的神情,唇角勉强勾起一丝笑,顿了顿,道:“当……当然会惊讶,苏紫是洪琛的人,而张达明是荣海的助理,他们两个会在……一起……”
“说的对,”男人垂眼冷笑,轻轻摇晃着杯中金棕色的酒液,慢条斯理地道,“这么叫人惊讶的事情,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让人觉得很奇怪?”
陆宁没有答话,他低着头,看着照片中那在游乐场里笑得飞扬快乐的男女,在最初的惊讶之外,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还有一种苦苦的酸涩情绪。
在照片里,她倚在他的怀里,那个厚实的、温暖的怀里……他的气息一定还是那么清爽,他的眼睛一定还是那么明亮,他说话的声音一定还是那么低沉温和……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被他拥在怀里……为什么……
忽然下颌被紧紧捏住,陆宁被迫抬起头,眼里来不及隐藏的情绪被男人看在了眼里。
心里一惊,陆宁有些狼狈地用力撇开头去。
男人放开他,玩味地笑笑,俯下身在陆宁耳边道:“这个张特助真的很特别,不是吗?”
陆宁深吸口气,冷冷地道:“他是荣海那边的人,跟洪琛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要蠢到玩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男人嗤笑,举起一张照片在陆宁眼前晃了晃再丢开,意味深长地道,“谁都知道他现在可是荣海面前的红人。”
陆宁一僵,惊觉到男人话里的深意,猛地抬起头,“你……”
男人赞许地捏捏陆宁的脸颊,阴沉地笑了笑,道:“他这么前途不可限量,又这么喜欢苏紫,怎么知道将来,他就不能为我所用呢?”
“不可能!”陆宁想也没想地地挥开男人的手,撇开头道,“他不是何剑那种人,他不会出卖荣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话太多了。”男人面色一寒,反手扼住陆宁的咽喉,沉了一双眼冷冷地盯着他。
许久,男人缓缓一笑,说道:“你不是喜欢他吧?”
陆宁眼眸倏地睁大,偏过头去,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盯着陆宁的神情,轻佻地道:“也是,那样的男人,高大英俊,又有学问,在荣氏炙手可热,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连向来眼高于顶的苏紫都忍不住去巴着他,你会喜欢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住口!”陆宁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这不关你的事。”
“既然对这个人我们的观点都不同,”男人不在意地笑笑,继续道:“那倒不如你去试试他好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种人’。”
陆宁垂下眼眸,没有答话。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男人拍了拍陆宁的脸,转身走向浴室。
“那我姐姐她……”陆宁忽然抬起头大声问道。
“你放心,”男人侧过头笑了笑,道,“她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现在美国的疗养院里好好的。”
临近午夜,张达明接了荣海从一个私人酒会回来,泊好车走出地库准备回自己的小公寓,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大堂门口站着的一个高瘦身影向他看来。
“陆宁?”借着大堂里透过来的灯光,张达明这才看清眼前那张俊秀的脸。
陆宁微微一笑,举了举手上拎着的一个袋子和半打啤酒,道:“德记的烧鹅和金牌烧肉。我想找人陪我吃顿宵夜,想来想去只有你一个朋友,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这么晚还冒昧打搅?”陆宁笑得有些自嘲。
“当然不介意!”张达明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陆宁的肩膀,“我正好肚子饿了,要不是你来,我待会儿上去还要自己煮泡面。”
陆宁看看自己肩头上的那只大手,眼里浮起几分温暖,他笑道:“那我不是来得正好?”
“那是!”张达明哈哈一笑,鼻子嗅了嗅,馋道,“快上楼吧,我闻到烧鹅的香味了。”
自从那一晚陆宁受伤在他家住了一晚后,他们就开始渐渐熟悉起来。偶尔张达明跟着荣海进了夜色后厅的私人包厢,也会见到陆宁,两人在在前厅的酒吧里也会时不时聊聊天什么的,这样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朋友。
对于陆宁的身份,张达明真的并不介意,他知道陆宁是荣海的“专属床伴”,只是有时候在晚上去喜来登接荣海。尤其是在酒店门口碰到正从里面出来的陆宁,难免有些尴尬,看陆宁的表情他也知道陆宁有些在意,所以现在他都会尽量避开陆宁从酒店里出来的时间,以免大家都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