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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泉？”宋澄既期待又忐忑。

柳梓蔓上前了两步，又抬手将宋澄的脖子给搂住，微歪斜着头，视线落在宋澄的唇上，原本只在唇瓣上的蜜色口红，已晕染向四周。眼眸微往上，则是宋澄满含胶原蛋白的脸颊，配以澄澈的双眸，让她心生出一种隐晦的禁忌感。

“宋澄，你说你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脸呢？”说话间，她忍不住挪手去戳宋澄的脸颊，那软润的触感让她上瘾，“真好戳。”

宋澄抬手就将她的手反握在手中：“梓蔓，别闹。”

“我闹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能吃了我？”柳梓蔓微楞片刻，唇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你想吃也不能吃到，谁让你不行？”

语罢，她就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并用最快的速度跑开，时不时停下给宋澄一个回眸。

这回眸落在宋澄眼里那就是挑衅。

嘲弄她不行。

宋澄不自觉攥紧了手，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等我身体好了，哼。”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去时，柳梓蔓也已换上来时穿的米白色大衣，双手插进兜里，靠在木柱子上笑意吟吟望着她。

柳梓蔓的笑宛若如沐的春风般，驱逐走她心中所有的不快，眼里只能容得下她。

罢了，就暂且原谅这妖精一次。

她来到柳梓蔓身旁，不等她抬手，柳梓蔓就自然地挽上了她的手臂，这一幕让才谈完事情、匆匆赶来的张羽曦瞪大了双眼。

张羽曦不断用眼神暗示她与柳梓蔓，让她们注意一下影响。

她与柳梓蔓对视了眼，默契地无视掉这个眼神。

张羽曦气愤地在原地跺了跺脚，偏偏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应对不时投递而来的目光，她尴尬一笑。

来到车上，宋澄与柳梓蔓都统一将后背交给了靠背。

余光瞥见柳梓蔓叫上的高跟鞋，宋澄离开靠背，弯腰为柳梓蔓脱下脚上的高跟鞋：“这鞋穿着对脚不好，下次别穿了。”

柳梓蔓果断应道：“不行，身高不够，高跟鞋来凑。”

宋澄抬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将近一米七，不矮了。”

“一米七怎么了？圈子里比我高的人多的是，若放弃高跟鞋，我的脸还要不要了？”说着，柳梓蔓瞪了宋澄一眼。

宋澄微摇了下头：“在选择脸面前，要率先顾忌自己的感受，借助高跟鞋确实可以不被其他人比下去，但但最终受伤的还是你的脚。”

柳梓蔓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

她明白宋澄说的道理，正如她明白她离开柳家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但真正要她去迈开那一步，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自幼缺失的爱已让她不安甚至有些自卑，若再在这种小事上丢了颜面，她又还能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