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顿时觉得失言,赶紧开口弥补说:“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周全……”
他还要说下去,唐氏己经冷笑起来说:“她有病,服待不了你。你放心,我会上心安排人。母亲身边有两个丫头,她们做事一向仔细。
平常大爷空时,也喜欢和她们说一句两句话,我跟母亲去说一说,就成全你们彼此的心意,我们这一房也应该有两个妾。”
苏镇磊睽大眼睛瞧着她,他不相信他听到的话,却见她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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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镇磊先是傻眼看着人走了,过后,他心里有些暗喜起来,唐氏的心里面,还是有他,只是她妒心重。
苏镇磊认为唐氏只是跟他说说而己,单单丫头一人,她就和他斗气这么久。
苏镇磊想着寻机会要让唐氏下楼梯来,他会跟她说,他并不想纳妾,就是丫头也是一个意外。
他们夫妻就此和好如初,日后,也别这样一年两年的生气不理人,他们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好好过日子。
只是这一次唐氏执意要做一个贤良的女人,她转身去寻苏家老夫人说话。
她很自然的打量苏家老夫人身边的两个丫头,她们年纪都不小了。
此前,唐氏就听苏家老夫人提过,她有心为两个丫头寻找合适的人选,只是两个丫大都舍不得苏家老夫人,执意要在她身边多服侍几年。
唐氏刚刚跟苏镇磊说那样的话,完全是神来一笔。如今她坐在苏家老夫人这里,心思却微微一动。
那人算计了她,她先前是伤心愤怒而无心去处置那人。当然也有她舍不下苏镇磊的心思,今天,她和他直面过后。
唐氏发现她变了,她面对他的时候,竟然不愤怒不生气,就是提及为他纳妾的时候,她以为她会心如刀割般的疼,则不料会那般的平静。
苏家老夫人瞧见唐氏舒展开去的眉头,她心里轻舒一口气,儿子儿媳不合,她在一边瞧着也心累不己。
如今她瞧着唐氏明显心情不错,她笑着说:“你刚刚自我这里走后,在路上,遇见了什么好事,这才回头来我这里。”
唐氏笑瞧着她,说:“母亲,我在路上碰见了大爷,我们说了话。”
苏家老夫人听她的话,她喜过之后又惊诧不己,儿媳妇在此前明明是抱有一种夫妻生死不再往来的态度,她这么快就想通想明白,她能把心思回转过来,两人就能好好过日子。
苏家老夫人欣慰不己,她含着泪,笑着连连点头:“好,你和磊儿夫妻两人,日日好好的过日子。”
唐氏颇有些感叹的说:“母亲,以前是我心眼小,误以为大爷会是特例。如今我想明白过来,男人重色,是男人本色,大爷自然一样。
我身为他的妻子,要事事为他着想。妾,是什么?那是为我解忧分担服侍大爷的人。
只要进来的妾,她们安守本分,大爷欢喜,我一样也会欢喜。”她一边说话,一边抬眼去看两个丫头的神情,见到她们面有娇羞欢喜神情。
唐氏在心里冷冷的嘲笑起来,幸好,她没有执迷不悟下去。她想起娘家人对她的关心和惦念,她庆幸之后,更加不想牵累娘家人。
唐氏的嫂子悄悄透过话来,唐氏如果实在不想在苏家度日,她可以和离归家。日后,嫁与不嫁,都由她自己去选择。
唐氏却再也不是那个不知事的人,她的天真无忧,葬在苏镇磊隐瞒之后,又护着那的情形下。
唐氏仔细的想过,在苏家,她是嫡长媳妇,苏家老大人夫妻都是公道人,她们婆媳又亲近,苏家老夫人在那事情发生之后,不管明里暗里面,都偏帮着她。
唐氏想着她己经有儿有女,她的年经不小了,这个世间,不知多少女人,她们过的日子不知她,还不是一样安然过一生。
苏家老夫人听她的话,她心里的喜意淡了许多,她瞧着唐氏面上释怀神情,她心里有了浅浅的悲意。
她的长子明明对妻子情深意重,可是伤起妻子来,一样手不曾软过。
苏家老夫人想着长子后来做下来的事情,她心里反而觉得唐氏这样也好,她早日释然,日子一天天,也能平静的过下去。
苏家老夫人顺着唐氏的眼神望过去,瞧见那两个丫头的神情,她的心里不喜起来,她的好意,让人白白掷在地上污了。
唐氏转头笑瞧着苏家老夫人说:“母亲,你一向很会调教人,你瞧,大爷身边如今无人服侍,你就赏大爷两个妾吧。”
两个丫头欢喜不己,她们又心里着急不己。苏家老夫人一心一意想着把她们嫁出去做正头娘子,挑选的那些人家里穷苦不己。
两个丫头宁愿不嫁,也要守着苏家老夫人身边,过现在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
她们心里自然希望苏家有那位老爷,能够相中她们,能把她们要过去做身边人。
现在她们听见唐氏的话,哪怕知道万一成事之后,苏家老夫人会不喜,她们都想捉住这个万中选一的机会。
她们悄悄抬眼瞧一瞧唐氏,两人很快低垂眉眼,装出非常听话乖顺的样子。
苏家老夫人瞧见两个丫头的反应,她脸上有明显失望神情,她的心里冷笑好几声,不识抬举的人,不知好坏,是怎么也扶不墙去。
苏家老夫人无心在她们身上继续花心思下去,她笑着提醒和暗示唐氏说:“玉儿,房里多两个人,就会多许多的是非。”
唐氏笑着说:“只要母亲不偏心她们,她们又听话不多事,我这一房自然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