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上面等太久了,我,我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人都走光了。”白月的视线和地面一个水平,“然后你就进来了。”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井言憋了一肚子气,“没用的东西,野地潜伏的时候怎么没冻死你!”
白月委屈道:“那是夏天啊。”
井言懒得理她,迳自穿上了衣服:“滚滚滚。”
“你帮我忙。”
井言横眉怒目,“你是想撵着我跑去他面前告状?”
白月看着他的脸色,心想自己若要说个‘是’,恐怕会被他当场塞进下水道。于是她说:“不是,我是想你帮别个忙。”
“什么?”
“和我睡觉吧。”
“……”
“不是真的睡,就是气气他刺激他一下。”白月赶紧解释道:“你应该也想看看他被气得全身的洞都在冒烟的模样吧。”
“七窍生烟。”
“对对对!就是这么说。”
其实是个很无聊的提议,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善心大爆炸还是闲得无聊或是说真想看看于槿然被气死的样子,他答应了。
两个人都是急性子,恨不能当场速战速决。但为了保持剧本的高标准和整体协调性,白月还是好好筹划了一番。
计划实施的那个晚上,在他们钻进同个被窝前。他突然问她:“这样做值得吗?你真这么爱他?你确定?”
白月也很实称地回答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我只知道这个男人要是不娶我当老婆,我会死。”
“如果他娶别人当老婆呢?”他假设道,“你会怎么办?”
“和他一起死。”
“啧,不拖那个女人一起?”
“我们殉情关别人屁事啊!”
“……”老不死是把屎把尿喂大这孩子的么,满脑子的神逻辑。
“你以后也会遇到这样的人,”白月言之凿凿,“只允许自己独占,绝对不许别人碰。你会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荒谬的可笑的……你会为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高兴你也高兴,她伤心你甚至会哭。总之,这种感觉非常地……”
“恶心!”这个时候的井言对于爱情这东西的认知就好比皮蛋,都是‘长得奇怪闻着奇怪味道更奇怪的神奇存在’。
因此对于爱情,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若干年后,当井喵喵哄井小喵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说教:“小喵,爸爸和你说啊,这个皮蛋虽然看着奇怪闻着奇怪味道却是很销魂的。切开放点醋啊,好吃。或是切碎了煮苋菜啊,好吃。像是这样切碎了拌豆腐啊,更好吃了。……所以,你赶紧给我把饭全吃掉!我老婆等会要检查的!”
若干年后,奶爸状态的井喵喵:
尿布的味道果然销魂……
☆、我只有你
“你是说,井言钻了你女儿的被,被窝?”季风结巴起来,“你,你是不是弄错了呀。”
这于槿然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就算他x能力再出众,也不会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儿吧。若是小一些……可井言也不是恋童癖,不可能禽兽到会对未成年少女出手!
“你一定以为我在开玩笑,”于槿然的语气放缓,但毫不掩饰其中的愤怒,“可事实就是如此。”
季风当时就有些站不住了,可理智告诉她不要轻信他的话,而且她也相信井言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她坚决地摇头,“我不信。”
“不信的话,等会儿他来了可以当面对质。”他眯起眼睛,“看他会不会承认。”
她心神慌乱了片刻,很快便平静下来,努力梳理了一番情绪后开口问道,“于先生,我有问题。”
于槿然撇了她一眼,“说。”
“呃,既然当时你因为井言举止不当把他赶了出来,那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又想起来找他算账呢?”为同一个错误惩罚别人两次,还隔这么久的时间,这本身就不正常。
于槿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见到那小王八蛋。不过……”他顿了顿,“我听说季小姐和井言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是吗?”
她挺挺胸膛,“是。”
于槿然冷笑,“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你的枕边人?”
听着像是话中有话,季风也没让他失望,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于槿然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你是真的不是知道,还是在装傻?他们一直都没有断了联系,那小王八蛋还怂恿她离家出走!”
季风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道,“你少挑拔离间了,他成天在我身边,不可能有这机会。”
于槿然眉毛微挑,挑衅似地反问道:“你确定?”见她紧抿着唇不搭腔,便继续说道:“打个电话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你未必会留意。”
季风摇头,“他不是这种人。”
于槿然有些悻悻,心想着自己果然不是当坏人的料。说真的倘若不是千方百计都找不到那死丫头,他是绝不会把脑筋动到她头上,“总之,只要井言把我女儿带回来,其他的事我既往不咎。”
季风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依你说的井言像和你女儿有一腿,可是我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她很认真地看他,“如果井言真的怂恿你女儿离家出走,他们两个双宿双飞,你抓了我来也没用啊,更何况让他拿人来交换。”
于槿然面色阴亵,可一言不发。
“而且吧,我也不是夸自己神经敏感什么的。井言要是有不对劲的话,我肯定早就发现了,他是不太可能背着我和你女儿暗通款曲这么久的。”季风耸耸肩,“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