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屏着呼吸,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发间来回梭巡了几趟后停了下来。她微微松了口气,可很快神经又绷了起来——他的脸又抵了过来,闭着眼睛像只初生的幼兽一般用鼻尖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这无意识的动作,嘴角微微地翘起。他嗅了一会儿后便噙着笑将脸贴上她的,轻轻地蹭了几下,很心满意足的模样。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她终于拱着肩膀从他的禁锢中脱身出来,几乎是在她抽身而出的同时,他也睁开了眼睛。见她抱着脚缩坐在床头,眉头紧皱地瞪着自己。他呆滞了片刻后便下意识地抬手去抹嘴巴,还不忘解释,“我什么也没干。”
“我知道。”
她的态度如此平和让他更觉得不安,“你别误会,昨晚你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恶梦,……我想有人在身边的话,你可能会睡得好些。”
她垂下眼眸,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敏锐地觉察出她的情绪有异,但拿捏不准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还是云淡风清地就此揭过。就在他各种猜测怀疑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道,“今天天气不错。”
他不明所以,只能点点头。
“我们去领证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
友情提示,离馅三步之遥了。
下次更新在17号~
--,蜗牛开口求婚了,猫崽还hold得住吗?
麻,蜗牛已经签好出版合同了,=v=,俺会快快的交稿嗷,争取早早出实体~到时候有写长评的tx都q我地址,送书哈~~~~~~
我醒了,我没醒,呃……其实我可醒可不醒~~先偷看一下有没有生气~
哥,哥这是被求婚了吗?????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求虎摸,求关注!
门刚打开就听见厨房里传来连续的切剁声,季风撇了撇嘴,将皮包往台子上一撂,开始脱鞋子。
换上室内拖鞋后她慢吞吞地走到厨房,见井言正操着刀泄愤似地把砧板剁得咚咚响,估计被切着东西早就被剁烂了。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气,一边剁还一边嘟哝着什么。她缩缩脑袋,挺鬼祟地走到他身后,仔细一听才知道他在骂人,
“死蠢死蠢,笨蛋笨蛋……”
最近这只山猫的胆子很大么,竟然敢背着她骂人。
她皱起眉来,“干嘛呢?”
井言没料到她已经回来了,更没想到自己干坏事被人发现。一时紧张刀子就劈歪了,好在手收得快没剁到,但还是在食指上划了不深不浅的一道。他紧张兮兮地回头,很不自然地,“今天这么早回来啊。”
她抄着手,“你刚才叨叨什么呢?这么起劲。”
井言的脸红了又红,“没什么。“
她也不拆穿他,只是冲他砧板上的苹果丁呶呶嘴,“晚饭还没煮,这么早切苹果干嘛,放着氧化?”又看了看他的手,“过来处理一下伤口。”
井言乖乖地跟在她屁股后面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后端起了爪子。季风只是简单地用酒精棉球把伤口消毒了一下,又撕了块邦迪贴上去,“好了。”
“就这样?”
“不然呢?”她伸出拇指与食指,拉开比了个长度,“就这么短的一道,难道要送你去医院缝?”
他拉着她的衣角,轻轻拽了拽,“不要再用棉纱包一下吗?”
她扣上药箱,看怪物似地看他,“那东西包了不透气,伤口会痒的。”见他很不快地撇了撇嘴,她反问道,“难道你喜欢把手指包成棒槌?那样的话怎么洗碗?”
他颇为幽怨地看着她,“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洗碗……不是说有伤口就不能沾水么……”
他模样有几分纠结的可爱,她忍住笑,绷着脸一把握住他那根受伤的手指,捏紧。
井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满脸困惑。
她挑挑眉毛,“疼吗?”
他像被针扎了似的,立刻叫疼。
“演技太差了。”她很不客气地一甩手,“不过划破点皮而已,上个邦迪已经夸张了,还想偷懒不洗碗?”
“我没想偷懒。”他耷拉下脑袋,不过是想求个关注罢了……
“那就好。”
眼瞅着她站起来就要走他赶紧拉住她,“嗳……”
她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话说?”
“上次那个,那个真是我听错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她,“我不是故意的。”
她装傻,“什么上次?什么听错?”
“……”他憋得满脸通红,约摸是忍了很久想倾诉,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那天,那天我真没听清你说什么。”
她继续装傻,“我说了什么?”
“就是,就是领证啊。”他涨红脸,“我真的是听错了以为你要我立正,我现在知道了……我愿意的愿意的……”原以为上次抱大腿是这辈子最丢人的了,哪晓得还有一个更丢人的埋伏着等他。分明该是个极甜蜜的时刻,过后就是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了。可他偏偏就在那时候脑袋打结,一下子听岔了。立刻滚下床啊有木有,原地正立还行了个礼啊有木有!其实立正倒还好,那不着四六的敬礼就太超过了。直接把蜗牛给雷飞到几里地外,还噎了个大红脸。待他终于弄清她说的意思,却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可就在他欢天喜地地蹦到她面前给出‘我愿意’的答案后,她却装起傻来——这都隔了两天,黄花菜都蔫答脱水袅~
井言知道她当时说那句话或许有几分冲动,但是他更坚定地认为她的反口是出于脸皮薄。老实说,要是换他当时听懂了,必定也会脸红不自在。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他还从没被人求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