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单告诉我的时候,我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井言喃喃低语,“我以为我在做梦呢,竟然有人敢打你的主意。老……于槿然放话让我去把白月找来,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暗中跟了我一个多月了,我居然没发觉……他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还真熟练。”
他面上掩不去的疲惫与憔悴,那双灵动机敏的眼睛也布满了血丝,此时贪婪而眷恋地看着她。季风摸着他清瘦了许多的脸,心疼坏了,“你一定找得很辛苦。”
确实很辛苦,白月居无定所不说,时不时还会抽风去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这短短数日他调动了手上的所有资源,甚至低声下气地拜托纵横联盟的故交旧友,借由他们庞大的地下情报网络确定对方的位置,从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到混乱危险的黑街暗巷。
他的心情从慌乱到愤怒再到害怕,每时每刻都在担心,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他就像分裂了一般,一半带着怒火与暴虐在黑暗中穿梭找寻,另一半则吞咽着恐惧苦涩,害怕地蜷在角落里。
即使知道于槿然不会对她怎么样,他还是愁苦得要命。他不信神佛,可当时竟不断地祈祷着,乞求她平安无恙。
他疲惫地将脑袋埋在她的肩上,低声喃语:“是好辛苦,可我不能放弃啊。我只有你。”
她眼睛发涩,握着他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被刘秀儿绑架的时候,被于槿然软禁的时候,她都很害怕。可是就算是怕得浑身发抖,吓得心惊肉跳,她却从来没有‘他有可能来不了了’这种想法。
他一定会来救她,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她一直这么相信着,而他也真的做到了。
“以后要出门,打死我我也要陪你去。”他继续喃喃道,“我心脏开始进入衰退期,受不了这种刺激。”
“年纪小小胡说八道。”她轻掐他一记,“要这样你不如把我关进保险柜里。”
“这样更好,”他还真有这种想法,“订做一个和保险柜一样的房间,把你关进去,再把我关进去。”
越说越不像话了,嗔道:“你发梦啊!谁不学学那个天然呆。”
“天然呆?”
“就是那个于槿然的,他的房间就是那么设计着,密码错三次就永久关闭。”她打了个冷颤,“于是天天关在屋子里发呆,啥事也不干。”
“他就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德性最惹人讨厌。”井言一说起于槿然脸就臭了,“我应该多揍他两拳才对。”
她努力摆脱凄苦惶凉的情绪,努力将话题往轻松上的引,开始八卦,“话说回来,那个白月怎么会那样啊。”
“怎么说呢,他们之间就是一笔烂账。这次白月下了决心说要一刀两断,我看没那么容易。那丫头年年这么说,也没见她真断过。”井言烦死她了,“什么人养什么孩子!隔阵子就折腾一出,真是受不了。”
“确实挺折腾的。”季风喃喃道,突然便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井言。”
“嗯。”
“有件事我想和你求证一下。”她表情严肃,“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我保证不撒谎。”
“你是不是钻过白月的被窝?”
“这个……”
“实话!”
“是!可是……”
“你是不是和她睡了一个晚上,白天才被发现。”
“是,可是……”
“你不用解释了。”她勃然大怒,“于槿然没骗我,竟然是真的!”
“我太冤枉了!”井言委屈地嚷起来,“是白月说要刺激一下老不死的,我才和她串通演戏来着。我和她根本就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
“我不信,都一个床上了,哪可能没碰到!”对于他与玄静夜间那种默契劲儿她已经很勉强地接受了,现在又加个白月怎么能不让她肉酸牙倒。
“她那床很大啊,我们晚上一人一边睡的。就早上老不死起来前才挨一块儿去的。”井喵喵只差没抹眼泪指天划地发誓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清白身绝对是交给你的!”
“别扯开话题!你非得和她在床上演戏吗?啊!有那么多种刺激人的方法你不用,你非选这种!”她怒不可遏,“你敢说你一点也没有揩油占便宜的想法!太贱格了你!”
“冤死了冤死了!苍天在上!青天在上!天网恢恢的……我甚至连袜子都没脱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束了。
到此喵喵的网络版正文完毕。
剩下后记小番外会在十一月更新。
这本书从开文到出版拖宕了许久,现在终于能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感谢你们的支持,谢谢你们!
喵喵发现小白的时候:
小白:应该不会花现我吧。
喵喵:小样,我早看到你了!你躲在山窟窿里我都嗅得到你的味道!
阿喵理想化的生活状态:
喵太,我回来了。这个保险纸箱肿磨样?
☆、番外
在井喵喵与蜗牛过第四次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井小喵才开始在喵太肚子里生根发芽。
说起来也是托结婚纪念日的福,浪漫的晚餐与绝佳的气氛冲昏了井喵喵的脑袋,一时狂性大发忘记做防护措施,这才使得井小喵童鞋在力争上游的同时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生死赛跑。
喵太是在井小喵悄悄扎根六个星期时发现它的,相对于喵太的欣喜若狂,井喵喵除了最初的震惊过后更多的是忐忑不安。老实说他还没有做爸爸的心理准备,而且他更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当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