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啤酒“你别管。”
她可不怕他臭脸,“不说?不说我也知道,你丫一进门老子就闻到你身上那发情的骚味了!怎么,憋不住啦。”
空啤酒罐子被捏成了一块实心的小块铁砸在她脚边。
静夜翻了个白眼,“吓唬谁呢你。”三口两口喝完啤酒,两手掰巴掰巴,铁罐子很快就变成一只长着尖耳朵的矮胖猫扔过去,“我也会。”
井言身子一避,胖墩猫砸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坑洞。他挺焦躁地来踱了几趟,几次停下来欲言又止,最后他像是下了决心,问道,“静夜,你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吧。你——你会不会随便让男人碰你的身体?”
“除开打架的时候,应该不会吧。”
“对啊,连你这种女人都是这样,她那种反应怎么会是正常的?”
“什么叫‘我这种女人’?老子是什么女人啊!”
“前面和后面一样平的女人。”
“……大爷的,这三更半夜你丫来是专程来给我添堵的是吧!”静夜愤愤地盘坐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井言张张嘴,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他还是大略地说了个经过,“你说,她是傻瓜吗?是白痴吗?以前呆在家里都畏畏缩缩的,现在居然有胆子让男人给她按摩,她也不怕出事!”
静夜眨眨眼,“就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
“人家自己赚自己花有什么错?再说了,她是和同事一起去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你也看到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有什么好担心。”静夜咭咭怪笑两笑,“我看你是因为图谋已久还来不及下手,结果被别人抢先了才这么生气。”
“胡说八道。”
“啧啧,小孩子了不是,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静夜起身又去拿啤酒,转回来的时候嘴上叼了根烟,“就你还说阿衍呢……你呢?你现在是用什么立场来干涉她啊。”
井言斜了她一眼,“不要抽,很臭。”
静夜的眼眸掩在烟雾后,慵懒得要命,“我说井小弟弟——”
“去你的小弟弟。”
静夜无赖兮兮地奸笑起来,“哎哟,瞧你说的,人家哪儿来的小弟弟呵呵呵呵呵……”
“……”今晚他真不该来。
静夜拉开罐子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看,你和阿衍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都守着一个女人。按说以阿衍那样强霸良家女子的行径,我怎么琢磨着那女人都得和他折腾上八年的。而你呢,不说别的,至少你家那个不恨你吧。当然,讨厌你是肯定的啦,……你改改脾气吧,现在不是流行卖萌吗,你表现得萌一点,乖一点,听话一点。”
井言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呢?”
静夜叉着腰扬起下巴,“找个机会,把她扑了!”
把她扑了?
他立刻就回忆起蜗牛醉酒的夜晚,那半勾不勾的内衣、不算白晳但还算匀称的小腿以及那带圆点的小内内……再想起自己半夜爬起来洗裤子的郁闷,猫崽的耳朵很快就红了。
静夜没有留意到他的变化,迳自bb一通,“现在酷男什么的不吃香了,现在流行制服控!流行经济适用男!流行小萌物!”她轻佻地用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邪笑,“就你这前科犯,制服是别想穿上身了,经济适用男呢你现在失业了也挨不上边。眼下,你唯一的出路就给我死命地卖萌!”
“然后呢?”卖萌就有指望了吗?
“把她萌倒了就下手吃啊!”静夜很认真,“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得耐心得一步一步来。你还必须熟悉她的身体,这样才能让她对你有所渴求。你必须得在某个方面让她对你产生依赖。”
山猫刚才还闪闪发亮的眼睛一下黯淡下来,他一言不发地双手抱膝,忧郁的气息渐渐笼罩全身。
静夜见他久久都没反应,便推了推,“怎么,不敢?”
长久的沉默后,他满面阴郁地蹦出一句,“不是不敢,是不会。”
“不会萌可以学嘛。”
“是不会吃。”
“……”
“怎么办?”
“这种事我也不会……”静夜搔搔头,“没办法指导你啊。”
他乜她一眼,“这都不会,你怎么还有脸倒追男人?”
“……老子至少有胆子追,你呢?你丫叼在嘴里的肉都会弄丢啰,还有脸来埋汰我!”哪壶不开提哪壶,静夜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吼道,“滚滚滚,老子还不招待你了。”
“参考资料。”他赖着不动,爪子伸得老长,一脸的了然,“别装了,我知道你有,快给我。”
静夜扶额,“我说,你一个男人管我要这种东西,不觉得可耻吗?”
“不觉得。”
“……没有!”玄静夜本身就是个无赖,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不要脸,“没有就是没有!”
山猫低头想了想,放低声音,“就算我欠你个人情,算在你或是算在姓单的头上都可以。”
静夜略略吃了一惊,这小子话能说到这份上就代表着……他是真的真很想要!小火鸟就要燃烧起飞了有木有啊!她转了转眼珠子,溜回房翻腾了有大半小时,出来的时候手上捏着包东西,“指导教材我是真没有,不过倒是可以送你一套辅助教具。”
“教具?”他拿在手里翻看一下,又小心地嗅嗅,“这是教具?”
“哼哼,这可是事半功倍的秘器哦咭咭咭咭咭……”
这死男人婆,哪来这么多好东西?!
☆、不就是按摩吗?
连着几天去养生会所报道,季风越来越觉得那半价的按摩卡很超值了,身体放松调养后连睡眠都改善了好多,常常是一觉深眠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