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他抚着她的脸。
“旗少问了我那么多问题,该换我问你了吧。”她避而不答。
他也不追问,继续抚着她的脸。“你问。”
“你爱旗璃,有多久了?”
他想了很长时间,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很久。已经不记得是多久了。”
“为什么找我假结婚?”
“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她的心一沉。“旗少的意思是,我们的合约,会提前终止是吗?”
“很有可能。”
敛下眉眼,她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旗少打算守着对旗璃的感情过一辈子吗?”
“是。”
短短的一个字,却让她红了眼。如果当年,她遇上的是他,爱上她的是他,那该有多好。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眼里渐渐泛起的泪光。“旗少。你好像是个好人呢。”
他轻笑出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
“我困了。”再问下去,恐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崩溃。
他搂紧她。“睡吧。还有,谢谢。”谢谢你今天救了小璃。
她头埋在他臂弯。“不用谢。我要收钱的。”
奇异的是,她没有吃安眠药,那天晚上被他搂着,竟然沉沉地睡去了。他搂紧她,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缓,抽出夹在他们中间的流氓兔,一把丢到地上去了。白天听见她被劫持,再看到血,他当时真的以为她会就这么没了。还好,她现在就躺在他的怀里。只是奇怪的是,她的体温,好像怎么捂都捂不热,像一个娃娃。可是娃娃是没有心跳的,而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跳。咚…咚…咚…像是催眠的音乐,他也跟着沉沉地睡去。
第一次,两人在第二天的早上,都睡迟了。直到响起门铃声,他们才醒来。
chapter26上钩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今天的更新结束喽~~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当沈婉容看见自己的儿子赤着上身、穿着短裤来替她们开门时,不是不惊讶的。旗翌晨一向早起,更何况他知道她们今天会来,居然还能睡过头,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奇迹。因此她看向跟在儿子身后穿着睡裙的纪然时,眼神里便多了几分复杂。看他们俩的样子,应该是在一起过了一夜。只是,儿子玩女人从来都是完事就走人,从不曾在哪个女人那里过夜。为什么独独对她不一样?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遍。没有化妆,头发微乱,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样子。身上的卡通睡裙让她看起来还像是个孩子。虽然是有几分可爱,可是没有什么特别能引起儿子注意的地方。再看向她包着纱布的右手臂,沈婉容忽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同时心里有几分了然。儿子会特别对她,应该和她这次来的目的是一样的吧。为了感谢她救了小璃。
那天上午,纪然就在疲于应付旗母的感谢和旗璃的眼泪中度过。无人理会的旗翌晨倒是落得轻松,抄了个手窝在沙发里,好整以暇地欣赏他妻子百变的表情。唇角,一直挂着丝丝笑意。
送走婆婆和小姑,纪然松了一口大气,无力地瘫回沙发。无耻的看客凑到她身边,斜靠在沙发上支着头看她。“很累?”
纪然看了他一眼,妩媚一笑。“你说呢?”奶奶的!你就光顾着看戏了!一点忙都没帮!
薄唇一勾,旗翌晨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四两拨千斤。他今天算是见识了她的长袖善舞了。
纪然一怔,随即轻轻笑起来。“那有没有奖励啊?”能不能给几个小钱花花?
“刚不是已经给了?”旗翌晨的手指缓缓划过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她脸颊的香气。唇角邪肆地勾起,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抱着她睡,竟然能让他睡过了头?!
纪然浑身的鸡皮纷纷直觉地起立。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有点冷。她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鹰爪一伸,正想将小鸡仔抓回来,却听得手机铃声响起。面色一凛,他站起身,拿着手机回了卧室。
就在旗翌晨接了那个电话不久之后,各新闻台不约而同地踢爆消息。旗氏集团董事会成员之一的苏山惨遭弹劾。其女入狱。电视里大播特播苏晚娴被捕的过程,并且已经证实她在那杯水里下的就是迷药,在宾馆房间里还搜出了事先准备的摄录机。
窝在旗翌晨的臂弯里,看着苏晚娴被捕的画面,纪然问:“旗少打算把她交给警察?”
他的嘴角诡异地勾起。“我不相信警察。”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料理她。
她扬起脸,笑得鬼魅。“我也是。”
低下头,他轻轻抚摸着她受伤的右臂,缓缓地道:“可不要留下疤才好。”
她轻笑。“留下疤才好呢。”这样才可以让你永远都记得。
手上力道微微加重。“你的身体是我的福利,由不得你说不。”
眉头微蹙,她求饶道:“我开玩笑的啦。要是留了疤,以后我还怎么卖得出去啊?!”
握住她右手臂的力道再次加重,他威胁道:“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再说一次就扣你的钱。”
“好。好。好。”纪然忙不迭地点头。嘴上不说,心里说总成了吧?!
旗翌晨这才满意地松了手。自此,苏晚娴vs纪然的较量,以苏晚娴输光、纪然全赢的结局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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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受伤期间,纪然只能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柳青和周梓枂从新闻上得知消息,偷偷地打过电话给她。只是每次跟柳青讲电话,讲到最后总是沉重得只能叹息;跟周梓枂倒是谈笑风生,只是挂下电话却会觉得空空的,好像两个人的心,从不曾靠近过。笑完,轻松了,可是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