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然有关系!因为老板在离婚之前就把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冷夏的名下!她要是不整容回来,要怎么拿到这些股份?”
“……天。”
孙一茹捂着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不就意味着,她成了这场离婚里面最大的赢家?”
“呵,那不是吗,她手里头可是攥着孟氏地产81的股份,你知道那值多少钱吗?”杨乐的眼底透着光,“现在市面上的股价是二十一块七毛五,孟氏地产一共发行了几个亿的股票,那只是总股份的49,再乘以百分之八十一。”
“那不是要快上百亿了?”
孙一茹的手颤抖着抚摸着自己的脸,眸光中有微光闪烁。
“杨乐,你知道……她住在哪吗?”
冷夏坐在客厅中,脚边放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外头天早已经黑了个透,可这座城市的灯火太过于绚烂,所以人们总是不知疲倦的追逐沉浮。
冷夏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和脚下辉煌璀璨的灯光,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偌大的酒店里头,只剩下她一个人,当初一起去英国整容的时候,elv留在了那里,在英国的时候他们打了个赌。
elv说,【如果caesan要在夏夏你和那些股份之中做出选择,他一定会选择那些股份的哦~】
elv还说,【如果我说对了,夏夏你就要来英国陪我好不好~~好坏我帮了你这么多呢~反正caesan都不要你了,你就来英国陪我嘛~我一个人在英国好无聊的,爸爸又很凶,好不好?】
她抿了抿嘴,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她知道,就算霍谭真的会因为那些股份而选择放弃她,她都绝对不会离开他的身边,因为她这一辈子已经注定要和他纠缠一生一世。
可怎么办?
你竟然说,要杀了我。
冷夏苦笑着低下头,捏在手里的纸有些颤抖,心脏那剧烈的疼痛宛若被生生凌迟了一般,可她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心都死了的人,还怎么哭得出来呢。
冷夏抿了抿嘴,用手擦了擦脸,多么可笑,明明没有眼泪,心里头的悲伤却快要溢出来无处安放。
她把纸放在玻璃茶几上,迅速的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抓过手机,最后一次按下那个号码。
霍谭紧握着双手坐在床边,冷峻的脸看上去有些焦躁。
他给住户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里,心里头余怒未消,却立刻开始慌张,他当即想要给她打电话,以前的号码却一个都没有接通,给elv打电话,elv人在英国。
他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说的话,的确是有些太重了,他想要道歉,可却根本找不到她,于是他只能继续留在病房中,等她回来。
“兹兹兹兹兹兹。”
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他神色一闪,下一秒立刻抓起了手机,“冷夏!”
他急切的叫道,然后才平缓下来一些,“冷夏,是你吗?”
“刚才的话我说的有些重了,你人现在在哪?我立刻过来接你。”
他急切而温柔的说道。
冷夏表情里的忧伤早已泛滥成灾,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可眼泪却始终没有流下。
“……”
她张了张嘴,她想说……
霍谭,你向我道歉,你说是你说的话重了,可【我会杀了你】这样的话,真的只是说重了吗?
你和我都知道,那是那一刻,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我真的把股份交出去,你会杀了我。
不管你怎么道歉,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可你明明说过,你是爱着我的。
你明明爱着我,却还是恨不得想要杀了我。
霍谭,霍谭。
我才终于明白,就算我在你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可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却始终不会是我。
事业,权利,地位。
你的爱,只有以这一切为前提,才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