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肩到腰,是标准的倒三角。
温景宴目光往下带过一眼,这一眼正好让宁江泽看到,他浑身跟过电似的一激灵,猛然背过身,腿都并拢了些。
“你看哪儿呢?!”
死变态!
宁江泽咬牙切齿,脸红脖子粗:“你出去!”
不是故意看的,作为医生温景宴每天都要见很多的陌生人,不稳定因素太多,不动声色地观察一个人成了他的习惯。
宁江泽脱|光了站在那儿,对视一眼后,下意识跟个扫描仪一样………好吧。
温景宴说服不了自己刚盯着人看的行为。
失态了。
温景宴边在厨房冲泡退烧药,边想宁江泽等会儿洗完澡出来可能会骂他变态。
“变态。”
喝了药,温景宴又给倒了杯热水让他喝,宁江泽一点亏也不吃,“你洗澡的时候我也站旁边看。”
“行。”温景宴知道宁江泽不会去卧室,抱着被子和枕头放到沙上,还多拿了一张薄毯。
拿过放茶几上的体温枪,他若无其事地说:“来测一下|体温。”
刚让人看光了很不爽,宁江泽皱眉:“少命令我。”
温景宴点头,换了种说法,勾唇道:“请来测一下|体温。”
手里捧着水杯,身上披着羊绒毯,宁江泽稍微满意,身体朝他倾斜,将额头送他温景宴面前。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温景宴本意是想让他伸手腕,没想到对方把头靠过来。
回家这么一阵,手已经不似刚回来时那么凉。他没多想,抬手贴着宁江泽的额头摸了摸。
还是在烧。
刚吃退烧药,还未起作用。温景宴用手背贴了贴宁江泽烧得泛红的脸,莫名其妙的将一个与这个人毫不相干的词联系在一起。
“躺着吧,我去洗澡。过会儿再测一次,没退就去医院。”
看着温景宴拿起体温枪却没用,他都把头递过去了都不来一枪。
宁江泽:“……?”
所以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测量体温中,体温枪起到了什么作用???
“对了。”
温景宴突然折返,停在通往卧室的走廊边,问他道:“你来不来?”
“什么来不来?”
“不是要看我洗澡吗?”温景宴道。
“………”
宁江泽一噎,无语死了:“求你,别骚了。”
零点过几分,客厅昏暗,窗帘拉得严实,透不进光。宁江泽整个人陷进软乎的沙里,羽绒被几乎将他掩埋。
热得他在无意识中也会把手脚伸出来晾晾。
温景宴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