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玦單手控著方向盤,另一邊撐著車窗,半晌沒說話。
而後才淡淡道:「他躲我做什麼?」
容三月收回看著窗外的目光,朝前望去。
她想從後視鏡里看一看盛時玦的神色,但幽暗中看不清楚。
她不能讓車廂里安靜下來,一安靜,心臟就有些發慌的滋味。
容三月抿了抿唇,強笑道:「這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揍他了?」
盛時玦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須臾才道:「我揍他做什麼?盛家的金疙瘩,誰敢動他?」
他說得沒錯,盛景那模樣一看就是被寵到大的。
大惡不作,但萬事隨心也絲毫不用考慮他人。
而盛時玦在盛家的地位,容三月一直很清楚。
從15歲被認回盛家後,家族裡就66續續出現了幾起事故。
而後便成立了基金會做慈善,盛時玦本人更是紮實地親自做了好幾年公益,家族裡才漸漸太平。
越是顯赫的人家,越是相信這樣的凶吉徵兆。
容三月是這場公益的受益者,在跟盛時玦感情好的時候,她還玩笑說過「盛叔叔,你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什麼業障深重,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
當時盛時玦怎麼說的,她已經記不清楚了。
唯一記得的是,有一次他喝醉酒說過一句「害死了人,靠錢就能消業,沒聽過有這麼好的事。」
她還膽戰心驚了許久。
但他後來再也沒提起過。
隨著他的能力和手段日漸顯露,在盛家的地位也越來越高,野心也漸長。
「想什麼?」盛時玦的聲音打斷了容三月的思緒,「盛景?」
「沒有。盛景他……」
「什麼?」
容三月原本想跟盛時玦說盛景對她下藥暗算的事,但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人家是叔侄,到頭來換他一句「早就讓你離他遠點,活該」,還不是自己受傷。
容三月跟盛時玦回了他在市中心的大平層。
這裡離他上班的地方近,平時都是獨居於此。
容三月來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
綽綽已經睡熟了,如果放到床上再搬動她就太折騰孩子了。
容三月跟他確認,「今晚……我跟綽綽睡這裡,會不會不方便?我可以叫我姐姐來接走她。」
事實容秀今晚是要住在湯家值晚班,但容三月相信,如果容秀知道今晚盛時玦要跟綽綽同在一個屋檐下,哪怕要扣工資,容秀也會請假出來。
「有什麼不方便?」盛時玦掃她一眼,「讓你叫你都不肯叫。」
容三月擰眉,「別當著孩子說這些。」
雖然知道今晚被帶回來,肯定逃不了要應酬他,但容三月心裡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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