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在一起……”
也许世界上相爱的人都充满着对性的幻想,表现在言语中就是这样?
孟牛说:“我爱你一万年,今生今世不会变;白天的时间太短,只能见几次面,甚至说不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我好想一直跟你摆话,别说再见,因为即使睡觉也难以入眠,我想听到你的声音和呼吸!等久点再说拜拜……”
这个少年是不是太早熟?
那幻想中的脸红心跳的事情,怎么可能直说呢?但他直说了!
而你认为两性间的事情,往往是在不自觉中生的。
你自己也不敢断定他的爱,到底有多久的保质期,但你相信他的爱一定是真诚的。
不想为“爱”而纠缠,可命运为啥要安排?
你想逃离到净界,可他说你走了之后他该怎么活?其实很简单,敢说爱就敢说散!?
有一种预感很坏:千万不要抒怀,否则后果不堪承担!
命运之神拯救孤女于苦海吧?回头是岸!!……
厚厚的玻窗再加上乳白色的纱帘,也挡不住从缝隙中挤进来的乐声。
那场面曾几次经历过,那仙乐那么熟悉,每每钻进耳膜,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的愉悦。
你觉得那声音那么入耳,似曾想听,却又害怕?!
听到这为亡者祈祷的音乐,你禁不住回想1999年、2ooo年埋葬母亲和父亲的情景。
这音乐使你产生一种幻觉:
“如果我死了,有谁为我吹奏安魂的乐曲?有谁会为我送葬?没有锁呐锣鼓,没有哭泣的人群和长长的队伍?可能我死无葬身之地,永远不能有安息之所,这也没关系。就让一个孤寂的灵魂四处游荡吧,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不必选择一块墓地,更不必写下墓志铭。孤独地来,就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不必给后人增添祭奠的麻烦,只要随着时光的流逝,让后人淡忘以至于忘却。这就是你的心愿。
“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
不必缅怀过去,每个人最后都要到上帝那儿去报到,让上帝评判人世的一切作为……
你无话可说,真想昏睡过去,因为你的脑袋越来越大,大得不管用了?
一切都在迷茫的浓雾中!其实你是很想回到上帝的怀抱的,虽然你不知道自己死后,是否会有那优美的唱诗围绕着你的躯壳,但只要活着时曾经听到过感受过,就已足够了……
向谁求助?唉,上帝太远了;哦,向父母求助最好!
在信中,给父母说吧——
妈妈,为什么我这么颓废和消极、伤感和绝望?
爸爸,你在冥冥之中告诉我,孩儿该怎么走以后的路?
你们托梦给我,让孩儿被蒙昧的心清醒过来,让孩儿模糊的眼睛清亮起来,好吗?
父母大人,你们能回答孩儿的问题吗?为什么我一直为情所困?
如泣如诉的《江河水》,使人肝肠寸断……
我的灵魂一会儿在东边山林的坟前哭诉,一会儿在西边山峦的墓前苦思,晃来荡去不得停息。
爸爸妈妈,为什么你们不能合葬在一起,偏偏要分开呢?
只因为生前你们各居一室吗?阴阳先生能预卜吉凶吗?可事实就是如此。
你们各自倚着青山绿水的高坡,俯视着远望着小桥泥路和大路,一眼就能看到孩儿归来的方向。
这也许是一种注定,就让我来回地在两个山头之间奔波吧?
爸爸妈妈,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被人爱或爱别人,是不是一种错误和罪过?
我不曾想过要去伤害别人、危害家人,可不幸的事情生在了我的身上。
虽然我内心渴望真爱,但女人更愿意从精神上去幻想去依托,而不希望转化为行动。
可男人不是这样的。他们希望得到满足和泄,寻求一种身体上的生理上的快感和愉悦。是吗?
我试曾想:如果我的爱能挽救一个人的上进心,并能使别人有出息和作为,必要时我可以付出一定牺牲,尽管苦涩。我不愿有人因我的原因而沉沦,我不想去害人,也不愿被人害。
但为何这样的事情会在现实中生?我今生在劫难逃、在情难逃吗?
你们知道,曾经大我三十几岁的炳哥苦苦追求我很多年,功成名就的他直到现在也没死心。
可我对他只有尊敬崇拜,偶尔幻想如果他跟我差不多,也许可能有结果。
时光的流失使我不再依念他,有时甚至很烦他的语言和突然拍我屁股的动作。
他也曾经强行kissme一次!只有一次,充满了烟酒味儿,现在好像还能想起当初的恐慌。
我讨厌肉麻的东西,也不愿接他的电话,终于在我第三个本命年到来之际,他的一次电话使我们至今没了联系。
我以为自己可以轻松一点的活着,即使家庭生活冷漠空虚,却总比烦恼要好。
我暗自庆幸自己,炳哥不会再说关于情爱的事了,谢天谢地!
人生很多东西,是应该斩草除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