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韩遇城和何初微小时候在孤儿院就认识了,曾经相依为命过,韩遇城一直记着她,后来两人分别被家人找回去,断了联系,再后来,韩遇城找到了何初微。
杜墨言的这番话,直接戳到了韩遇城的心里,让他置身于天平中间,天平的一端是何初微,另一端是何初夏。
“她跟我在一起就是毁了?跟你在一起就t能幸福?杜墨言,我的人生还不用你这个loser对我指指点点!你只要记住,何初夏,我已经要了!你再招惹他,我对你不会再客气!”韩遇城回神,对杜墨言撂了狠话!
“恐怕,何初微对你撒个娇,你的心又偏向她了!”看着韩遇城的背影,杜墨言扬声嘲讽了句。
“你把两姐妹都招惹了!我看,初夏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杜墨言继续道。韩遇城突然转身,冲了过来,来到杜墨言身边,在他躲闪不及下,给了他胸口一拳!
就因他那句:初夏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杜墨言单膝着地,胸口一阵如火烧,韩遇城什么也没说,走了。
世界安静下来,心口仍然一阵阵地灼痛,闻到了一股荒芜破败的味道,他看向那群杂草,隐约可见,有抹身影,挺着大肚子,在花园里散步。
他突然站起,握着拳头,又砸向了柱子,一下又一下,直到那只被誉为圣手的手,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你放心,很快我就不做医生了,回来陪你……”杜墨言垂着头,看着地面,手背上的鲜血不停地滴落,他喃喃道。
——
“四哥,你今晚喝得有点高啊……”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人,杜若淳见韩遇城在酗酒,不敢劝,小心翼翼道。
韩遇城不吱声,又倒了一杯。
“四哥,您这是为谁呢?初夏,还是初微啊……”杜若淳不禁胆肥起来,语带嘲讽。
韩遇城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侧耳听杜若淳的话。
“您不会真不要微姐了吧?我不信,你以前多执着……”杜若淳又小心翼翼道,他说的也是实话,无关乎初微好与不好,无关初夏好与不好,只觉得一直坚定不移的韩遇城,现在变心了,他很惊讶。
韩遇城今天一直很不痛快,因杜墨言的那番话,现在是被何初夏吸引着,是厌烦了何初微,但是,想到和何初微儿时相依为命的感情,多少还是有点不舍。
他也还不确定,对何初夏,究竟是爱情还是占有欲在作祟!
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有点茫然。
“杜子,你说,人这一辈子,能爱上几个人?”韩遇城感性地问,他这样,教杜若淳大跌眼镜,有点受宠若惊。
韩遇城是什么人啊?他从来不会跟人吐露心声的!
他这人跟闷,对你十分感情,能表现出来一分就不错了!
杜若淳连忙坐到了他对面。
“我跟你这花心风流鬼说什么?你丫连爱都不懂!”韩遇城嘲讽道,仰起头,一口喝尽。
“四哥,您别看我平时风流,我这心里可是很专一的!依我看,你现在对初夏,应该只是一时的新鲜吧?以前你追微姐的时候,不也玩过别的女人?”
“啪!”杜若淳的这句轻易惹怒了韩遇城,他震怒地摔碎了酒杯。
“你丫别拿那些女人和初夏相提并论!她是我老婆!”一把揪住杜若淳的衣襟,恶狠狠道。
简直伴君如伴虎!
杜若淳举起双手求饶,生怕挨揍!
“看来您,不打算跟嫂子,离、离婚了,那,那就凑合着过呗!不就是负了微姐了么,让她再找去!”杜若淳颤声回答。
“小丫头的心,不在我这。”韩遇城感伤地说道,缓缓松开了杜若淳的衣领。
“四哥,我看您还是先冷静冷静!”他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冷静了,杜若淳暗忖,难不成真爱上那小嫂子了?
——
杜墨言的手受伤了,临时让何初夏在家休息一晚。第二天的手术,他让何初夏主刀,自己在一旁指导,何初夏接到任务后,立即进入了状态,当她看到杜墨言缠着纱布的手时,满心疑惑。
不会又和韩遇城打架了吧?
她也一整天没见到韩遇城了。
没有多想,迅速去冲澡、换手术衣、刷手。
她其实挺累的,连日的夜班,虽然睡了一天一夜,有精神了,但身体有点吃不消,做完手术,出了手术室,她直接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杜墨言走来,何初夏眯着眼,“主任您先别教训我,我的腰实在受不了。”
快累成狗了,她扁着嘴道,好在手术很顺利,完成得很完美,中途没有出现任何擦错。
看着她汗涔涔的额头,杜墨言递给她手帕,“什么年代了,您还用手帕啊……”她笑着道,看着杜墨言,发现他也有温暖的一面。
“一台普通的胃切除手术,都能把你累成狗,我看是平时跑步跑少了!”杜墨言对她挑剔道,何初夏擦了额头后,摘掉手术帽,扇着风,脖子上还挂着口罩,依然坐在地上,一手捶着腰。
“主任!我连续上了一星期夜班了,还是急诊!”她不满地抗议道,总打击她,明明很优秀了!
其他实习生,有的还没割过阑尾呢!
“你这算什么?!你们这些小年轻,跟我们当年根本没法比!一个个的,都是温室里长的吧?!”杜墨言继续教训道,嘴角露出浅笑。
“主任,您在笑诶……”何初夏傻乎乎道,一双大眼盯着他的笑看。
看着一脸明媚的人儿,好像他的心也明亮了,陌生的情愫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