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臣突然笑出聲,譏諷道:「我玩兒剩下不要的破爛,你倒是當個寶兒。你跟他上過床了嗎?滋味是不是很好。」
周見唯眸子瞬間冷了。
蔣明臣心中一顫,轉念一想,他不敢在醫院動手,依舊抻著脖子不知死活道:「怎麼,還想打我?我告訴你周見唯,這裡是他媽醫院!!——」
蔣明臣話剛落地,周見唯一拳已經狠狠砸在了他臉上。
依舊是青紫斑駁、腫的可怖的半張臉。
蔣明臣瞬間發出嘶啞的慘叫,直直倒在床上。
他的耳根轟鳴,臉上像是被人潑了硫酸,巨大的燒灼感和疼痛,從四肢百骸源源不斷的傳來。
舊傷上復添傷,痛感是昨晚的百倍不止,讓他身體幾乎崩潰的抽搐。
周見唯一把拽住他後腦勺的頭髮,將他的腦袋硬生生薅起來。
「再讓我從你這張狗嘴裡聽見詆毀方祁夏的半個字,這半張臉就別要了。」
蔣明臣說不出話,只喉嚨中發出憤恨的嗚咽。
周見唯戲謔道:「你還挺表里如一的,這麼多年,我還是一看見你就想吐。」
說完,周見唯扔下他的頭,在被子上蹭了蹭手,滿身輕鬆的離開。
蔣明臣忽然爬起,在他身後喊叫:「我要見方祁夏!!」
周見唯迅拒絕:「不可能。」
蔣明臣暴怒,腫脹的臉此時更加斑駁恐怖,青紫的血管在半透明的皮膚下清晰可見,像是下一秒就會爆掉。
他依舊扯著嗓子罵:「你憑什麼管!你沒資格!讓我見他!!」
「以後會讓你見的。」周見唯忽然鬆口。
蔣明臣一怔。
周見唯掃他一眼,接著說:「在我和方祁夏的婚禮上。」
第19章
暮色散去,如同吸走了最後一滴血,黑夜像毯子一樣籠罩住周見唯。
他把菸頭往前扔,看著拋出的弧線落進垃圾桶積水的凹槽,最後一閃,發出嘶的一聲。
幽靜的走廊,僅迴蕩著他一人的腳步聲。
「周哥,你忙完了?」
曲暢坐在醫院廊道盡頭的鐵椅上,循聲抬頭。
周見唯「嗯」了聲,又說:「怎麼你在這兒,齊淮伊呢?」
曲暢說:「我看齊姐太累了,就讓她回去睡覺了。李查理和panda他們兩個笨手笨腳的,而且好像劇組的影棚、設備出了點兒問題,抽不出身。我正好閒得慌,就過來照顧夏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