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蓉见文若萍只是一脸好奇,并未显现什么不满妒忌的神色,她觉得文若萍大概没有会意出二婶婶说这番话的涵意,不过她也没想太早让文若萍为这种事伤神。
“我记得武定侯的那个庶女也快六岁了,生母是第一任妻子的陪嫁丫鬟,本家姓乔,所以他们侯府里的人都称呼乔姨娘,性子如何,尚且不能知晓一二,待这两年期间,若有机会再去那里时,妳自己多留意些便是,左右妳一进门就是当家主母,只有她看妳脸色的份儿,断没有妳矮她一头的理儿,凡事记得有我和母亲在呢。”文若蓉淡淡地对文若萍说道。
“若萍明白啦,只是担心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若侯爷偏好那一种颜色的话,我怎么计较也无用,更不必要回来让母亲和二姐姐替我挂心。”文若萍笑瞇瞇地回道。
“三丫头说的是,内宅妇人还不都是看着男人脸色过日子?要是男人喜欢,百斤母猪也能独霸一方,要是男人厌恶,美若天仙也是无济于事。”老太太点头附和道。
“老太太这个比喻太吓人啦~真叫人不知道该努力做个天仙才好呢,还是干脆当个母猪算了。”文若萍抬手抚住,胸,口,一脸惶恐地说道。
“三姑娘就是想当母猪也很不容易呀!母猪可是专门生猪仔的,而且一次就能生很多只猪仔,就凭妳呀~大概一辈子也当不了母猪,阉鸡倒有可能。”钱姨娘闻言,立刻又不安份了,只见她娇笑连连地讽刺道。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老二家的,妳这是越来越没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了,是吗?竟敢放任你们二房的一个下贱东西在我这里满口胡话,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拉出去!”老太太真真是听不下去了,当下就怒声喝斥了苗氏,并且叫婆子把钱姨娘扔出去。
“不要抓姨娘!不要抓姨娘!老太太,姨娘又没说错话,为什么要骂姨娘?”文若薇听不懂大人之间说的话,她只觉得坐在上头的老太太很生气,还要把她的姨娘拉出去,可是姨娘又没说什么话,为什么她们都要欺负姨娘?!
文若薇死命拖着钱姨娘的衣角,不让两个婆子拉走钱姨娘,老太太看着不是个事儿,便又转头对随文若薇过来的丫鬟喝斥道:“妳们都是死的不成?不知道赶紧把五姑娘抱回来吗?!”
随文若薇前来的丫鬟小莲这才应声,急急上前抱着文若薇,用力地把她的手从钱姨娘的衣角上扯开。
“苗氏,我平日见妳是个明理的主儿,所以也对妳一向宽容,可是今日怎么回事?啊?妳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三丫头说事,三丫头虽为庶出,好歹是姚家嫡支长房的姑娘,是安远侯府正经的姑娘,如今我老婆子还在,他们兄弟尚未分家,让妳能顶着个侯府里的二夫人的身份,等到我百年之后呢?你们一家子还能赖在侯府不成?妳自己好好想想,到那时候,善哥儿不过一个五品户部郎中,妳们娘俩又能有多高身份?别说我老婆子让妳没脸,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就摆在那里,谁也改不了,一旦你们二房离开这个府邸,别说攀上公侯世家的亲事了,就是想进那些身份略高点的门户,人家也会再三考虑,除非在菱姐儿议亲之前,善哥儿还能更进一步,可是妳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对吧?毕竟菱姐儿今年也十三了。”老太太这番话说得可是很不客气了。
苗氏只觉得又羞又恼,面红耳赤,文若菱却很不服气,她听老太太的意思,似乎那个贱丫头的身份还比她高一点,凭什么?她可是嫡出的,凭什么一个婢女生的庶女,身份却比她高?就因为她的父亲不是侯爷吗?
“老太太,我记得爹爹说过,从小您就是最疼爱他的,既然如此,为什么您当年没有要求老太爷把爵位传给爹爹呢?难道您舍得看爹爹将来被大伯赶出侯府,舍得他带着我们一家子在外头吃苦受罪吗?”文若菱生气地质问道。
“妳说的是什么话?!苗氏,这就是妳出来教的好闺女?!”老太太倒没想到自家孙女会问出这么不经脑子的问题来,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也知道传承的重要,很多事情可不是一句喜欢或不喜欢就能决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兹收到dl的地雷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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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bug,方氏改苗氏,苗氏才是婆婆唷qq。
☆、 无题
苗氏面对老太太语气锐利的质问,她只能哑口无言,她确实有过几次偷偷在私底下埋怨过老侯爷、老夫人明明最是心疼么子,却是半点也没为么子打算过,弄得她的丈夫到如今还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跟大哥承袭的安远侯爵位相比,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可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永远只能够想想而已,毕竟朝廷的律法规矩摆在那里,谁胆敢轻易触犯?
苗氏不知道文若菱是什么时候开始把她那些胡乱埋怨的话记在心里,她想要澄清,却又心虚地无言以对,除了赶紧拉着女儿下跪赔罪之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来表示自己其实从没敢妄想属于大房的东西。
“出去!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妳们母女几个,全都出去!王嬷嬷,通知门房一声,等二老爷回府之后,让他先过来我这里一趟。”老太太不想看到苗氏母女继续在她面前惺惺作态,气呼呼地挥手赶人,同时吩咐了王嬷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