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说什么?”徐嬷嬷见文若萍突然发起呆来,便好奇地问道。
“那天太医给我治病时,还有说其他的事没有?像是我的身体有没有其他毛病?”文若萍不敢说太直白,怕徐嬷嬷听了又要数落她言行不够端庄。
“是说了些事…不过老奴却以为听听就好。”徐嬷嬷丝毫不在意地回道。
“呃?!”文若萍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徐嬷嬷,难道不是说跟能不能生孩子有关的话吗?不然您老人家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听听就好?!
“那些太医虽说惯会替给自己留点后路,却也不敢说什么绝人子嗣的话来吓唬病患,何况不过是体弱虚寒之症而已嘛…刚才不是说了?只要仔细调,养个几年,不怕养不过来。”徐嬷嬷似乎看出文若萍眼底的意思,她点点头表示真的不是大事儿。
“嬷嬷说的倒轻巧,我可是听画梅说过那些温养身子的药材都是极珍贵的,我们哪里用得起?夫人也不会愿意把这种银两花在姑娘身上。”正好端着药进房的春蝶,远远就听见文若萍和徐嬷嬷的对话,她极郁闷地说道。
“谁说养身子只能靠吃药的?”徐嬷嬷不以为然地反问一句。
“不吃药?那要吃什么?养身子不跟治病差不多吗?怎么可以不用吃药!?”春蝶一头雾水,不解地回道。
“自然是有法子,姑娘病刚好,赶紧先喝了药,再躺下多休息会儿吧。”徐嬷嬷却没有多说,只是挪开位置,让春蝶伺候文若萍喝药。
作者有话要说:某柔吐血地表示,貌似四章不够榜单要求字数,所以明日还会加更一章……(某人已晕倒在计算机前t_t)。
☆、 夜探
调养身体不必靠吃药,那还能怎么办?自然是食疗啰!只是古代的食物好像还没像现代那样有许多的舶来品,难道要她会天天吃一样的!?文若萍有些好奇徐嬷嬷的打算,可惜喝了药之后,她渐渐觉得有些昏昏欲睡,所以还没等她想出个头绪时,已经又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文若萍深以为自己是被吓醒的,没办法嘛,突然间感觉身边好像多了个人,再加上一道热切的目光一直落在你身上,任谁也不可能那么淡定地继续睡得四平八稳、不为所动吧?!,况且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请问…那个…小烟没事吧??”文若萍缩在被子里,只伸出一只手,指着睡在暖阁里的小烟,谨慎地问道。
“没事,妳那几个丫鬟都挺好睡的。”姚泽清头连转都不转一下地回了一句。
“哦~没事就好,”文若萍略松一口气,气还没散去,她突然又倒吸一口气:“几个?!您怎么知道她们几个都很好睡?”
“猜的。”姚泽清牵起嘴角,笑瞇瞇地说道。
“猜的?”文若萍觑了对方几眼,只觉得人生…好狗血,这种男主角夜访香闺的情节不是应该出现在那两位身上吗?为毛她也可以有?!
“嗯。”姚泽清点点头,他自然不会直接说他已经连着三天夜里都来看她了。
“那…请问您哪位呀?我们认识吗?”文若萍眨眨眼睛,轻声问道。
“人都说救命之恩不敢言忘,莫非文三姑娘仗着自己是小女子,便可轻易忘却在下的救命之恩?”姚泽清不知怎地忽然兴起想戏弄文若萍的心思,便故作不悦地摆出一副冷冷的姿态。
“你…不是大哥去找你了吗?”文若萍瞪大双眼,一脸惊愕地看着对方,本还想着她跟他有什么救命之恩的说,却忽然记起…能这么跟她说的…貌似也只有一个人吧?!
“尚未,但是无妨,我已得知贵府几位尊长的意思,不过想着安远侯府的几位姑娘都极有主见,若不问问三姑娘的意思,某也不好应下这件事。”姚泽清摇摇头,轻笑着解释了来意。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拒绝?!”文若萍闻言,面露喜色地笑问一句,只觉得真是好大的惊喜,她可以不用嫁给武定侯了吔!
“当然不能。”姚泽清想也不想地否认道。
“那还问我干嘛?!”文若萍原本带笑的面容立刻垮了下来,心里骂了一句,既然不能拒绝,做啥没事来耍着她玩,很好玩儿吗?!
“妳不想嫁与我?”姚泽清似乎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毕竟他的身份对她来说,本该是高不可攀,如今能有这般机缘,难道她不欢喜吗?
“咱俩不熟!”文若萍猛地将被子往脸上一盖,闷声回了一句。
“不熟?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世间男女又有几个在未成婚前是相熟的,三姑娘莫不是觉得每对夫妻都要像妳两位姐姐、姐夫那样方为常理吧?”姚泽清眉头一皱,不甚理解地说道。
“才没有!”文若萍又掀开被子,音量大了些许地反驳道。
只没想到这一声惊扰了暖阁里的小烟,小烟揉揉眼睛,起身问道:“姑娘是不是要喝水?还是要起夜?”
“……”文若萍捂住嘴巴,半瞇着双眼,望着瞬间空了的床边,却是没有回小烟的问话,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没响应的话,小烟就会继续睡觉。
果然,只听小烟再追问了两次,又见架子床这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便以为自己八成睡迷糊了,所以听错了,于是再次趴着小枕头,继续睡觉。
过了几息,那空掉的地方才又出现了人影,文若萍看着来去无踪的某人,暗自腹诽,有武功了不起咩?!会飞来飞去了不起咩?!哼!
“祖母应会于这几日之内托人上门提亲,不过离妳及笄还有两年时间,成婚之期也不急着定下,倒是内宅之事…屈时,我会请祖母与安远侯老夫人说说,既是武定侯府未来当家主母,可不得再似以往般的荒废度日,该学的事都要抓紧了学起来,祖母年纪也大了,总该让她享几年福才好。”姚泽清看着彷佛不知受尽多少委屈,紧抿着小嘴,还很大胆地瞪着他的某人,自顾自地说了他的决定,然后默默地与对方互看着。